“我真是谢谢你的一番真诚劝言,但我这不叫怂,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就低头。”
又嘀咕了句:“但没想到被一块镜子出卖了。”
骤然传来叶淮砚爽朗的笑声,很好听。
能让耳朵怀孕的好听。
过了一会。
叶淮砚拿出那幅自画像,转过身,对上许蓁的目光,“这是你画的,准确来说是岁的你穿回前一年,魂魄穿到了岁的我身上,用我的手画的。”
许蓁眼睛微微睁了下,露出了惊讶。
她收起懒懒的姿势,拿过另一幅《七岁与春》,认真得看了起来,指尖触在画上,顺着笔画方向仔细感受着。
沉吟道:“嗯,这幅也是我的手法。”
她想起那一天,她掉井之际,叶淮砚脱口而出的名字。
他救了她,等了她年,画像,生活喜好,脱口而出的名字。
这一切非常匪夷所思,却又不得不信服。
她感觉到火车偏离了轨道,驶离了正常路线,开往未知方向,一如她平静的生活早已不在。
冷意从脚底升上头顶。
她为什么会穿到他身上?
许蓁抬起视线,问道:“我为什么穿到你身上?我是生了什么事?”
叶淮砚凝着许蓁,“你死了,上一世的你死在了井里,对不起,上一世的我没救到你,我不知道上一世的我在哪里。”
说完,叶淮砚的目光变得有些悲戚。
许蓁轻声安慰道:“如果人生命运都能算到,这世界的人皆是亿万富翁,何况是这个时空的你不曾参与的时间线。”
她又接问:“我是死于意外,你是死于车祸?车祸罪魁祸是你爹,你爹坐牢了,所以我们俩这是一命还一命,以后的日子就恢复正轨了?”
叶淮砚沉思了片刻,垂下目光,下意识否认:“不,你救了我很多次。”
又回答了后一句:“嗯,恢复正常了。”
他想起她为他挡下车祸的那一刻,他几近肝胆俱裂,他无法告诉她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是关于他的,与她无关。
她只需要无忧的活着,他会保护好她。
许蓁认真的望着叶淮砚,“真的吗?”
叶淮砚拿过她手中的画像,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假思索道:“嗯,真的。”
他收回手,小心翼翼地将画收好,放进行李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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