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砚像是自暴自弃了般,松开许蓁,颓废地靠在了车门上,下巴微仰,微眯着眼眸睨着许蓁,话里带讽:
“痛吗?你有我痛吗?这年我活着的每一天都痛,痛死了,我恨不得时间倒流,出车祸死亡的灵魂是我!
为什么不是你茶饭不思守着我的躯体,为什么不是你因为想我而痛苦到无法正常入睡,只能靠安眠药睡上一两个小时,为什么不是你靠着对我的执着煎熬的活到现在。”
“许蓁你爱过我吗?如果没有就不要惺惺作态,显得我像条狗。”
他身量极高,长手长脚在这逼仄的空间内极具侵略性。
车顶的氛围灯光打在叶淮砚精致的下半张脸上,晦暗不明。
许蓁听在耳里,当头一棒,忽地浑身冰冷。
这是叶淮砚第一次说出这么重的话。
他是在恨她?恨她让他这么痛苦。
可是她还是想解释一下,她没有把他当狗。
他们之间有太多不稳定的因素了,万一她最后又死了呢?
她想起墓碑前的那幕。
她怕叶淮砚深深自责她的死亡是因为他。
她需要挑拣江意事件去提醒叶淮砚。
但被猝不及防求婚打乱了思绪,哑口无言。
许母看到叶淮砚的车,敲了下车窗。
车窗降下。
许母:“蓁蓁?淮砚?上去坐坐吗?”
许蓁抓住叶淮砚的手,张了张嘴准备解释,“叶淮砚,你听我说”
叶淮砚冷漠的抽出手,“你上去吧。”
,说完,视线投向许母,“阿姨,我就不上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许蓁打开车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叶淮砚。
叶淮砚面色冷漠,直视前方。
许蓁下了车,把车门关上,漆黑的玻璃上只有自己泪眼婆娑的眸。
车子启动,驶离视野。
许蓁有些生气,将眼睛抬起,试图将眼泪憋回去,又撅起下唇吹了一口气,将额头的碎吹凌乱了几分。
这尼玛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的德性跟谁学的?
真是惯着他了,谁还没有脾气了。
等两人冷静下,等她自己解决完自己的事,再跟他谈谈吧。
许母:“你做什么吹胡子瞪眼?他欺负你了?”
许蓁:“没有,他有病。”
许母:“你别瞎说,淮砚有什么病?有病得早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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