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咧嘴一乐,轻松笑道:“道兴大哥是练家子?你这是把我当木桩子往地里揳呀?”
哈哈哈…哈哈哈……
郑道兴扬头大笑:“俺瞧出来了,兄弟你是真有几下子,俺老道没练过把式,可打小俺就比别人劲儿大,虎子兄弟你别往心里去啊。”
秦虎抬头远眺,开口转换了话题:“这卡子选的不错,位置隐蔽,视野开阔。
道兴大哥,这谷地往西是不是就有路了?”
郑当家接过了话头道:“不错,一会儿咱从左边翻过那段高坡,沿着沟底那条小溪叉子往西去,出了这道沟就有小路了,勉强能走车马,这条道儿离安奉线最近,也算最好走的,出了这道沟再有两个钟点估摸能到南坟。”
秦虎皱着眉头嘀咕道:“咱的营地还是离安奉线太近了些,要是精锐突袭的话,一个晚上咱就悬了!
刚才道兴大哥说小黑晚饭前跑过来,可我给大家讲课时,他就在队伍里,最多一个半小时都能打来回了。
这里两个小时到安奉线,还有小路可走,三叔,这边儿也不把稳啊!”
郑道兴大咧咧地跟道:“虎子兄弟,你可别小看黑子,那家伙在山里就是只猴子,大人都比不上他利落,俺留他吃饭,他说急着回去听书,肯定蹿着回去的。
这道沟平常也就打猎下套的过来走走,很少有人过咱脚下这道岭,赶山的、采药的、打猎的一般都是往北面大冰沟去。
奉军咱也干过,一个个他娘的懒得跟猪似的,让他们过来找路袭击咱,还真抬举他们了。”
秦虎没再纠缠这个问题,回头问郑当家道:“三叔,这里到那个藏兵洞有多远?”
“七八里山路,可要翻过一道立陡立陡的坡,没人带着怕是找不到。”
秦虎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了,向前几步到了郑道兴值哨休息的窝棚里看看,这是个半地窨子式的窝铺,用石头垒成了个一米多深的地窖,里面铺着一堆干草,估摸能躺下三四个人,棚顶用木头树枝胡乱绑了几层,勉强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哨所吧!
估摸着风急雨骤的天儿奉军不出来,这里也就没人值守了,秦虎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静静地在了一旁翻起了背包。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郑当家才嘱咐完了,秦虎溜达过去对郑道兴道:“道兴大哥,我去城里给弟兄们置办些过冬的东西,你需要些什么?我给你捎回来。”
郑道兴拍拍掉土渣儿的身上,哈哈地笑着:“穷的快光腚了,你最好把奉天城给搬来。”
说完上前两步,不管不顾地就给了秦虎一个熊抱,拍着秦虎的肩头小声又道:“好兄弟,俺还没听你说书呢,你能回来弟兄们就开心,哥哥啥也不缺,活得好着呢!
刚才那是玩笑话,兄弟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