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应了一声,甩了膀子便上前去抓罗狗剩。
“莽叔,真不关我的事,是这臭婊子自己约我上门的……”
罗狗剩鬼哭狼嚎的喊着冤。
罗莽觑了眼面沉如水的冯县丞,黑了脸对那几人说道:“把他嘴给我堵起来,再敢胡说八道乱喊,灌他几勺粪水。”
“莽叔……”
男人们二话不说,脱了罗狗剩的鞋便往他嘴里塞。
“唔唔唔……”
罗狗剩叽哩咕噜的喊着,却是谁都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这年头,踢寡妇门,挖绝户坟,吃月子奶,骂哑巴。
谁要是干了这四件事中的一件,走在路上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特别是踢寡妇门这件事,除了毁人名节外,还有欺负人家里没有男人的意思。
都知道罗狗剩偷鸡摸狗尽干缺德事,可谁能想到,这种损阴德的事他也干得出来。
押着他去祠堂的路人,女人们口水吐了一身不说,罗喜宝更是带着村里的孩子往他身上扔了不少牛粪和石子!
“请个大夫吧。”
扫了眼被人抬到一起的唐婉仪和计氏,长着一张国字脸,颇有些坚毅气概的冯县丞对罗莽说道:“孤儿寡母的被逼到这份上,传了出去,你们凤凰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罗莽一瞬变了脸色。
大夫很快被请了来,给母女俩人验看了一番,只说伤势虽然吓人,好在于性命无碍,开了几贴药收了出诊钱,背着箱子走了。
罗莽指了村里两个妇人留下来照顾母女俩,这才陪着姓冯的县丞往家去。
围着的人群也跟着散了开去,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顾文茵在人流里跟着元氏往家走。
“唉!”
元氏轻叹了口气,抓紧了顾文茵的手,不无唏嘘的说道:“你明天带上些东西,去看看你计婶和婉仪吧。”
顾文茵没有吱声。
等走出人群,身边只有她和元氏后,才轻声问道:“娘,你说罗狗剩他怎么敢?”
“这种泼皮无赖,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元氏满是嫌恶的说道,“这种人,迟早叫老天收了。”
顾文茵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离家还有几步路时,罗烈举着个桐油灯迎了出来,远远看到俩人,喊了声,“文茵,是你和你娘吗?”
“叔,是我们。”
顾文茵答道。
顾文茵的话声一落,罗烈已经大步走了上前,看着二人,嗔怪道:“这黑灯瞎火的,出门怎么连个灯也不拿?万一摔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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