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搞到这玩意,还跟你混?!
六月九日,刘巧莲……真润啊……”
果然,正经人就不该记笔记。
抛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 这本手札上居然记录着碌碡帮副帮主徐棚,何时何地,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用了多少银两,在外城区私养了几個金丝雀,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其中甚至还牵扯到官府中人。
李清霖略作思考,收好银两、手卷和札记。
将匕首和容易暴露身份的南红玛瑙串、药瓶等物掩埋,这才迅速离开现场。
不久后,风卷寒云暮雪晚。
一片片雪花逐渐飞落,由小及大。
还了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
天才蒙蒙亮。
喜儿身穿淡绿色的衣裙,娇小玲珑的身形从马车上跳下。
支付了车资,喜儿脚步不停的朝胭脂铺走去。
喜儿是王宅的外院丫鬟,由于颇有眼力劲,被外务管事王管家看重,平日里便委派一些给宅中贵人或通房大丫鬟采买胭脂、妆奁的差事。
走进相熟的胭脂铺,老板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毕恭毕敬将早已准备好的胭脂打包,送到喜儿面前。
喜儿不咸不淡的点头,接过胭脂,留下一个钱袋。
“我家好几位小姐过两个月要去参加城中的‘冬虫斗虎宴’,来往都是些贵人,你且记得准备上好的黄香梨、白玉珠帘……”
老板闻言,点头如捣蒜:“小的知道了,不敢误了小姐们的事。”
老板对王宅的谦卑,让喜儿也与有荣焉,走路都轻飘飘的。
离开胭脂铺后,喜儿见时辰还早,便漫不经心的在外城闲逛。
溪水潺潺,流过石拱桥。
桥下岸边,有不少妇人在捣衣,捶打脏衣。
也有一些才子佳人划船经过石拱桥下,吟诗作对,感慨冬景。
而其中,有个不起眼的身影,蹲在岸边,掬起溪水,用皂角小心揉搓着衣服边缘处,一块猩红的污渍。
“肌肉有些撕裂伤,尤其是拳头,哪怕有气血滋养,也还有些刺痛。
有机会还是得买把兵器。”
“人血果然难以彻底洗干净,或许我以后该随身准备些化尸水?但其实化尸水也不过是强酸液体,使用后会散发恶臭和刺鼻烟雾不说,还会留下液化骨质……
用虫子,就算是普通面包虫都足以彻底毁尸灭迹,可惜除非自己强行干预,否则铃蟾不喜食用死物,以后炼化的分身,要不挑选一种虫子?”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合该我狠狠赚一笔!
不过那手札该如何处理?”
李清霖一边清洗衣物,一边思索着。
下意识流露出的凶悍气息,让附近两个捣衣的妇人如坠冰窟,回头看了李清霖一眼,有些畏惧的向旁边挪动身子。
();() 李清霖并未察觉到妇人们的反应,继续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