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原诹访城退下的姊小路军正缓缓地集结,重整军势。
看到武田军前阵遭到河上军标枪射杀,而损失惨重时,姊小路赖纲忍不住一笑,对左右言道:“本以为河上家,不是武田军的敌手,不料今日倒看走了眼。”
姊小路良赖摇了摇头,言道:“临阵之时,绝不能轻敌,要知道上杉谦信这样的举世无双的名将也会败在乳臭未干的武田胜赖手下,更何况其他人,战场上瞬息万变,稍有大意强弱之势就可以逆转,捅狭间,河越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姊小路赖纲点了点头,言道:“父亲的话,我记下了。”
“嗯?”
姊小路良赖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父亲大人?”
姊小路赖纲问道。
“怎么武田军受挫之后,反而更勇,甲斐人之善战,果然可怕。”
听姊小路良赖这么说道,姊小路赖纲看去果真武田军,受挫之后,反而是更是奋勇起来。
见此情景,父子两人脸色都是微变,这样的军势实在太可怕了。
姊小路良赖突然面露讶然之色,将手指着武田军军势中,当先在前猛冲一员大将,问道:“此人是谁?如此勇猛,难道就是李晓?”
姊小路赖纲看了一眼,只见对方手持一把厚大宽长太刀,挥动之间四面斩杀,所经之处一片血肉横飞,残肢断臂。
在面前河上家的武士足轻,无论是刺出长枪还是劈出太刀,都被此人用恐怖的臂力,劈成两段或者一刀震飞。
此人几乎是在瞬间,仅仅凭一人之力,就在河上军密集防御的长枪阵前,硬生生打开了一个缺口。
一旁的姊小路大将见此纷纷咋舌,有一人竟然忍不住言道:“当世竟然有如此猛将,看来这李晓果然名不虚传。”
“不,传闻李晓擅长使枪,而这人所用的厚大太刀,明显不是李晓的兵刃,显然只是他一员部下。”
姊小路赖纲出声解释。
姊小路赖纲如此解释,反而令姊小路家众将更加惊惧,连区区一名手下就勇猛成这样,若是李晓本人亲至,那还了得。
正当众人惊疑未过之时,这时武田军阵中又杀出一名穿着白衣的剑豪来。
之所以说此人是剑豪,是因为对方不像武士般,全身穿戴铠甲,只是穿着一身白色棉服,下身穿着数道褶皱的马乘袴,袴裙下不穿草鞋而是木屐。
而更加奇怪的是,此人腰间不别肋差,而是居然在一左一右各别了两把长柄武士刀,一共四把备刀。
只见对方双手上握持一把锐利而长的太刀,脚步轻盈,身法飘忽不定,而辗转腾挪之下长刀翩然舞动,每一下劈落,仿佛半天之中有一道电光劈过。
而在此人面前,无论是河上家的武士或者足轻,无人是他一招之敌,中剑之后,不是颈血喷溅,就是向前扑身倒地。
当剑刃卷刃之后,此人就将太刀猛掷向前,再掷杀一人后,再瞬间从腰间又抽出一把武士刀,继续挥杀。
只见这名剑豪越战越兴奋,各种难以置信的出剑角度,但同样剑速都是快得不可思议,仿佛他上阵来不是为了获胜,而是仅仅用杀人磨练自己剑技的。
杀人只用一刀,这样恐怖得只在传闻之中的剑术,居然在姊小路家众将面前,活生生地看见了。
姊小路家一名足轻大将,看着这一幕,颤声言道:“难道又不是李晓,仅仅是他一员部下吗?”
姊小路赖纲摇了摇头,心道,显然如此勇猛的两员大将,确确实实都只是李晓部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