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毓也不知自己该不该信他,只抿了抿嘴,没有做出回应。
小四有些失落,可想到他们两人也没接触过,她不信自己也情有可原,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时,县令大人被人抬着轿子前来。
老二还从城中请了郎中过来。
县令大人来了,除了小四,其他人都要下跪行礼。
方县令一挥手,众人齐齐起身。
小四上前,将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方县令刚想将人带回去,就见小四拱手道,“大人,此事事关学生清白。
不如就地审案,也好让大家见识大人审案时的公正严明。”
方县令沉吟片刻,点头,“就依你。”
家里有现成的桌子椅子抬出来,县令大人坐在椅子上,衙役们以刀当杀威棒,敲击地面,嘴喊威武。
方县令手一挥,“你说你家女儿怀有身孕。
我也请了郎中,那就先把脉,再谈其他。”
郎中上前,给严五娘把脉,众人紧盯着这郎中。
一刻钟后,郎中收了脉案,跪倒在地,“回禀大人,这姑娘没有身孕。”
众人一片哗然,竟然没有身孕?这两人来前竟没有找郎中瞧一瞧吗?
严母脸色骤然大变,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大声辩驳,“大人,不可能的,我女儿最近一直呕吐,月事也推迟了许久。”
她拍着严五娘的肚子,“你瞧瞧她肚子还鼓起一块呢。”
边说边将严五娘身上宽大的衣服往后折了几道,倒是真能看中肚子有几分弧度。
郎中被人挑衅,也来了气,“没有孕就是没有孕。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们之前有请人把过吗?”
“有啊,我专门找了个游方郎中,他把过脉说有身孕,说是什么……”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对了,是滑脉?”
“那也不能证明她有身孕。”
郎中捋了捋胡子。
林云舒见两人争执起来,她缓缓走到严五娘身边。
严母以为她要对女儿不利,挡在女儿面前,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林云舒笑了笑,“这么多人瞧着,我能做什么。
我对医术也略通一二,不如我来试试。”
严母看了眼四周,见这么多人,也不怕她动手,倒是给她让出了位置。
林云舒搭手诊脉,闭上眼凝神静气。
大家大气不敢出,齐齐看着这一幕,却见林云舒浅浅一笑道,“确实不是滑脉。”
县令大人将一块板凳腿当惊堂木往桌上狠狠一拍,冲着堂下两人骂道,“你俩是何居心?在人家婚礼上污人清白?这是聚众滋事。
来人呐,给我押回县衙大牢,关上三个月,让她们也长长记性。”
严母差点晕过去,坐牢?她居然要坐牢?她气急了,回头狠狠推了严五娘一把,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你个浪蹄子。
你没身孕,你居然敢上门找事,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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