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暂且不提森林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催促曾侄孙加快脚步的顾铮。
苏澈在村民张大叔走后又绕着稻草人走了一圈,自言自语道“乌鸦啊”
“嘎”
他抬起头,目光恰好和站在稻草人的帽子上,朝这边探头探脑的几只黑色大鸟对上。
苏澈微微一笑。
乌鸦“”
它们立刻缩回脖子,规规矩矩地站好,假装刚才在偷窥的不是自己。
“过来。”
抬起胳膊,苏澈冲乌鸦们招了下手。
“天真,我鸦哥岂是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绿晋江平台,先前替大家科普的农学院小哥发出一声冷笑。
他猛地拆开一袋锅巴味儿营养片,“嘎吱嘎吱”
地嚼着,如同在嚼乌鸦肉。
望着屏幕中那个自信的、天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可怜,小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怜悯与同情。
想当年,他刚跟随导师来到青山村时,也是这么自信,这么天真,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甚至妄想用真感化这群乌鸦。
结果呢
“呵呵。”
屏幕的冷光映出小哥仇恨的脸,以及他头上一块指甲盖大小、寸草不生的疤痕。
这群贼鸟只给他留下了一个终生难忘的记号
他终于明白自己那位课题是“青山村自然环境研究及生态链分析”
的导师为什么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戴假发,课题组的师兄们为什么一个个不是斑秃就是光头了。
然而为时过晚。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小哥紧紧盯着直播,等待着屏幕上的嘉宾遭遇和他当年相同的蹂躏、摧残、强暴,被这群贼鸟搞哭。
这就是命运,是每一个来青山村种田的人那悲惨而难以抗拒的命运
小哥同情而期待地想。
他心中那颗期待的种子“啪嗒”
一声滚落地面,生出根系、长出嫩芽、茁壮成长。
他等到了
“嘎”
青山村里。
领头那只最大最黑的乌鸦怔了半秒,带着小弟们从稻草人上飞起,绕着苏澈转了个圈儿。
“扑棱棱”
黑色的翅膀飞快扇动,羽毛扑簌簌地上下翻飞。
苏澈抱着猫,带着狗,静静地着乌鸦们的表演。
“嘎嘎嘎。”
“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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