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深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女队员,眼里像淬了毒一般,
“妇人,就是妇人!
只会妇人之仁!”
在江景深手下做事,逆来顺受惯了,大家都习惯了。
可听着江景深如此带有偏见辱骂,女队员也忍不住怒火中烧,开口反驳道:
“何为妇人?何为妇人之仁?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的仁慈是妇人之仁,那你呢?你是男人,你的狠毒是最毒男人心吗?还是要怪罪在女人身上,变成最毒妇人心?”
江景深死死瞪着女队员,咬牙切齿道:
“你个妇人懂什么?只会感情用事,你懂不懂,任何时候必要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你这废物,等我回到队里,我一定要把你踢出我的队伍。”
女队员走到他面前,厌恶地回瞪他,
“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我安舒十六岁入伍,二十岁打败同级无数考生,进入孤江一队,我今年二十二岁,进入孤江一队一年七个月半。
这一年七个月半里,我的身上多了三处刀疤,两个弹孔。
这一年七个月半里,我兢兢业业,每逢任务都冲在最前面,我堂堂正正,我清清白白,我恪守己身,你有什么理由把我踢出孤江一队?
还是你欺我是孤儿出身,家境贫寒?”
江景深要气疯了,可能受到嘲讽有能力加成作用,他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力气,猛地挣脱了按着他的小队成员,直接扑向了安舒。
人和人之间是有体力差异存在的,更何况安舒还要护着引爆器,几个回合就处在了下风。
小队成员见状赶忙上前帮忙,想要分开二人。
江景深见众人的手都往他身上招呼,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军刀划向了安舒的手。
血顺着安舒的手背流在了舞台上,安舒咬牙却没有喊疼,依旧死死抓着引爆器。
小队成员们也没想到江景深会动刀,七手八手地去抢他的刀。
江景深不管不顾,再一次刺向了安舒,这一次扎在了她的手臂上。
条件反射下,安舒手指松了,江景深见状一把将引爆器夺过,按下了按钮。
无数的彩带,在另一个笼子里炸开,落到了漂亮精致的毛绒娃娃身上。
孤江一队的成员闻声转向另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安舒身上的血还在流,脸色苍白,咬着唇瓣,同样望向了声音的来源,连伤口都顾不上去捂。
只有江景深,像个胜利者一样,离开孤江一队的队员,回到铁笼前,重新面向夜凝。
“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他笑得猖狂。
夜凝听不到他说的话,她的视线还停留在沾染彩带的毛绒娃娃身上。
毛绒娃娃的眼亮晶晶的,就像她亲手递过蛋糕的每个小孩子,他们的笑容阳光灿烂,充满朝气。
可现在,他们死气沉沉。
精致的彩带飘落而下,夜凝眼中她看到的不是彩带,而是一块块翻飞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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