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苗伊皱了眉头,挣扎扭身,颈窝突然被袭击,冰得她一个激灵!
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淡蓝的夜灯勾着房中静谧的轮廓,可重重的压力把她的气息都挤尽却根本看不到,梦魇一般,只能感觉颈窝那冰冷的力量咬着她,那么清晰。
他像徒步归来的野人,身上带着风雪,野战夹克又湿又硬毫无顾忌地夺去她全部的温暖。
被子早已不知去向,口鼻中都是他湿冷的味道……
又冰,又痛,喘不过气。
脑子懵了一下,就与身体背道而驰,放起焰火一般,隆隆的五颜六色让她不能思考。
好想叫,没有理由地叫,可是胸口太沉、一点力气都出不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扭头,去寻他。
终于唇瓣相遇,立刻重重地吸吮在一起……
他好冷,头发都是湿的,她哆哆嗦嗦地抱着他,吊带衫早已存不住一点温度,可是抱得这么紧,他好半天才扯掉那冰冷的外套。
温存根本不存在,喷勃的力量早已容不得蓄势待发,好像荒原上逡巡已久的饿狼,突然扑上甜美的羔羊哪还顾得吃相,苗伊疼得狠狠叫了一声。
胡乱抓了抽屉里的小盒,第一次开封,他竟然打不开,苗伊羞得不行也不得不帮他,却一点感激的怜悯都没有得到。
豪华奢侈的大床,在苗伊天翻地覆的世界里,像一艘巨轮,纹丝不动,在这静谧的夜里挡着外面的风雨,让她专心体会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惊涛骇浪……
……
后半夜,气温骤降,雨雪凝成小冰粒子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窗。
房间里的温度终于慢慢降下来,却与外面的寒冷一样,跟她毫无关系。
裹在结实的臂弯里,她的体温、气息,都浸着他的味道,湿冷过后,汗热。
“噩梦”
已经做完,他还没有消失,一张脸,一点点灯光、阴影,她想念的棱角就特别近,特别亲……
身上还是那么沉,可是,她可以好好呼吸了,静了一会儿,抬手,轻轻抚摸,“几天没刮胡子了……”
他低头,下巴蹭在她手心,摩挲。
“怎么都不出声?一直不出声……我以为,我做梦呢……”
他笑了,“你还做过这种梦啊?”
刚才,耳边只有他压抑不住在喉中低吼的声音,野兽一样;现在,一开口,比视频里要低,要哑,慢慢的几个字却敏感得苗伊几乎哆嗦了一下。
被他笑,她应该害羞的,可她真的梦到花洒的水,梦到他,甚至还梦到两个人的姿势……
“哼……”
很小声地哼了一下,南嘉树有点忍不住,轻轻啄了一口噘起的小嘴,红红的,有点肿,心里的疼爱竟然搀着一点变态的得意,“想我么,嗯?”
“天天都见呢……”
“嘶……”
他咬着牙轻轻吸气,“就够啊?”
她没吭声,抿了抿唇,“今晚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干嘛?你看相片儿得了。”
呛了她一句,小丫头立刻怯怯的,南嘉树虽然不忍心,倒痛快了点,没再多等一个字就给她解释,“从现场走的,原计划是回江州转一圈再回来,时间没准儿的事儿就没告诉你。
幸亏没说,快到凌海的时候路边碰到有车爆胎,下来帮了一把。
结果那车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保养,备胎挂在车底螺丝都锈了,折腾了半天才换好。”
难怪他身上那么冷,抱着他野战夹克的后背上都是湿的,苗伊心疼得蹙了眉,“你钻车底的?”
“车上就两个女孩儿,我不钻行么?”
“哦……”
雨雪天,女孩子被困在黑暗的路边,突然有这么个男人骑士一样出现解围,她们肯定觉得他帅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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