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上的女人还勉强扯了一个笑:“没事,一会儿就好。”
“你这还能一会儿就好?到底哪里不舒服?”
边说边坐到床头去握她的手,手也是冰得吓人,周勀握紧,她微微启唇含糊地说了一句:“就是……肚子疼……”
“肚子?”
周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又问:“吃坏了吗?”
常安苦笑,“不是……”
正好又是一波痛感袭来,床的人猛地拢缩成一团,手指在周勀掌中抠紧,眼睛闭起来,嘴里轻哼出声。
这样子显然十分痛苦。
周勀眸光放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作势揭了被子要抱常安。
常安拽住他的手:“别……”
“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不是逞强……只是……去医院也没有用。”
她有气无力地说完,又捂住肚腹将膝盖曲起来顶住肚子,试图想要以此来缓解痛苦,可根本没什么用,那种坠痛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千斤顶一下下锤击着她的肚腹,整个人好像都要被撕掰成两半。
周勀只觉手掌被常安捏紧,指甲直往他肉里扣,而床的人额头似乎又渗了密密一层汗,猛地就明白了过来。
“痛经?”
他贴下去问。
常安嘴里渐渐吟出声,哼口气,“嗯……”
“这么严重?”
“嗯,痛死了……”
继而身子再度拢紧,像是要缩成一团窝到什么容器里面去。
周勀之前知道女人会有痛经这回事,却没亲眼见过,更不知道痛起来会这么厉害,但床的人显然痛得好像要随时昏厥过去,他有些慌了,脑子里快速搜刮可用的常识。
常安也顾不上他了,卷着双腿恨不得让自己缩成一团,而痛得快要模糊的意识中,隐约感觉肚腹上伸过来一个手掌。
“这里疼?”
他隔着睡袍轻轻按压了一下。
常安呆了数秒,点头。
“知道了!”
周勀直接揭开被子坐到了床,将拢在一起的常安捞起来。
常安有气无力地哼:“你做什么……”
“别乱动,听话……”
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实在没力气,也就放弃了。
周勀便把那具早就被汗打得润津津的身子捞到自己腿上,一手枕着她的肩,一手撩开睡袍……
“喂……”
常安膝盖弓了一下,声音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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