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钰终于把自己的辈分缕清,婉清扬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塘钰树个大拇指,点个赞。
“不带你这么玩的,我叫你小哥,你叫我姑姑,这事早就这么定了!”
婉清扬狡辩道。
婉清扬和塘钰站的地方高,家乡的景色一览无余,说实话现在这里真是好荒凉啊。
啥都没有不说,耕地都少得可怜。
婉清扬家是汉族,清朝老祖宗的禁关令监管的这么严,婉清扬猜测自己的祖先八成是以后放宽政策,闯关东时过来的。
婉清扬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凉,再瞅下去也看不到一点家的影子。
“走吧,看一眼就得了。
我祖籍不在这,是小时候搬到这里的,估计下去也找不到我的老祖宗们!”
婉清扬无不遗憾的接着又说道:“还是快马加鞭解了燃眉之急,保住小命要紧。”
在襄平城,也就是婉清扬所说的辽阳,塘钰拿出路引更换马匹稍作休息。
襄平城还算繁华,辽阳标志性建筑——白塔,耸立依旧,只是比三百年后稍显年轻些。
襄平比凤凰城大得多,人口也多不少,形形色色从身边路过的人也都是满人,有少许汉人塘钰解释也是入旗籍的。
婉清扬的爸爸管婉清扬爷爷叫“爹”
,婉清扬爷爷管婉清扬太爷爷也叫“爹”
。
也就是婉清扬家祖传叫“爹”
。
婉清扬人前喊爹被同学们嘲笑土气,叫爸是上小学之后改口的。
婉清扬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要管“爸”
叫“爹”
这么土气的字眼,记得爷爷好像跟她说过,说她们家是旗民,旗民都叫“爹”
。
但民国之后就没有人提旗民这事了,唯独叫爹的传统沿袭了下来。
婉清扬小时候好像也问过爷爷什么是旗民,可她爷爷也说不清,说他生下来没几年就变民国了,老辈人谁也不明着说自己是旗民,后来建新中国就更没人提了,现在想想没准指的是汉军旗。
一想到这,婉清扬不禁感到庆幸。
就他们家这祖传的八辈贫农,多说也就是汉军旗包衣,辛亏是清政府倒台,要不她还得进宫当宫女干活去。
从襄平到奉天,也就是从辽阳到沈阳,一路官道非常好走。
不过这一路基本都很荒凉,总之是没有什么景色。
多是大片圈起来的荒地和没有圈起来的荒地,总之就是有很多荒地,耕种的土地少得可怜。
还有,这回婉清扬终于知道我们大东北那些古老地名是怎么来的了,什么老边、柳条,那都是对圈地的界限的称呼,例如她刚穿越时到的“柳条大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