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劫取军士,以为己用,岂不是意图谋反?此等大罪,虽为国丈,亦不能容。”
“回圣上,据卑职所知,嘉定伯所用军士乃是为修筑房屋所用……”
张庆臻以为刚才的汇报中,圣上可能听错了,不得不重新强调一遍,免的真发生这样的误会,冤杀了国丈,那他就罪孽深重了。
这一点朱慈当然知道,周奎该死,唯一的难题是如何向周太后交代。
张庆臻是绝对不敢动周奎的,只能由他亲自动手。
并且需要足够的借口,嘉定伯显然不会谋反,但这并不妨碍朱慈的刻意栽赃。
朱慈冷冷的望向张庆臻一眼,继而说道。
“恐怕,所谓的修筑房屋乃是为其掩饰谋反的借口吧!”
此话一出。
张庆臻心中顿时一凛,圣上一口咬定嘉定伯谋反,看起来已经下定决心治其于死地啊。
于是乎,明白朱慈意思的张庆臻也不再多言,作为朱慈的最初班底将领,等待着朱慈的命令。
他是大明的忠君党,即使感觉这些么大义灭亲有些不妥,但也不得不服从。
“带着京营军兵,将嘉定伯府上周围百步之内的地界封锁,其中无关人等,责令其离开,凡属嘉定伯府的人,上至嘉定伯本人,下至府上家奴下人,一个也不准其离开半步,待此间事毕,朕亲自过去处置。”
“谨遵圣命!”
张庆臻听后抱拳领得口谕而去。
朱慈又叫来了谢芳,对其耳语了一番另有吩咐,后者听后明显感到不适。
“这……”
眼看谢芳有些犹豫,朱慈感到不悦。
“扬忠伯,朕既然令你入了锦衣卫,你便是朕的亲军,既然是朕的亲军就应该知道亲军是什么意思?那便是朕的刀子,朕要杀人,刀子会犹豫么?”
谢芳额头大汗,立刻扣首请罪,他并非不愿意遵旨,而是猛的一听朱慈交代给他要做的事情有些发愣而已。
引的朱慈不悦,这可让谢芳感觉到惶恐。
谢芳从一个小小的卫指挥使封爵得势,可全部依靠着朱慈的上位,如果失去了宠幸,谢芳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他和朱慈就是绑在一个绳子的蚂蚱,在京城没被攻破前,利益还是一致的。
“去把。”
“卑职遵命。”
谢芳得令告退。
而随着对嘉定伯处置的安排放了出去,朱慈又不得不继续监刑百官。
一下午,屁股都快坐疼了。
直到日色迟暮之时,所有的犯官基本被屠戮一空。
接下来留一部分人收拾残局,朱慈遣散了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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