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沉默了一下:“你喜欢靳余生。”
沈稚子的手顿了顿:“陈述句?”
“嗯。”
“那你呢?”
沈稚子突然好奇,“你喜欢盛苒吗?”
沈湛陷入更长的沉默。
半晌,他问:“什么才叫喜欢一个人?”
盛苒也一直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可什么才叫喜欢?
被对方牵动心情,时时刻刻记挂,生活因为对方而变得不一样——那都是喜欢吗?
沈稚子想了想,撑住下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敢肯定,自己对靳余生到底怀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她想让他看见他。
却又不希望他离自己太近。
距离太近,她会有压迫感。
“唉——”
沉默半晌,沈家兄妹齐齐叹气。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
沈湛转过来,表情很真诚,“那,我再跟你讲一遍我和盛苒的故事吧。”
沈稚子感到崩溃。
因为下一句话,她又听见了:
“就从刚刚那个,遇见前女友开始。”
不知道是乐极生悲,还是承接了沈湛的诅咒。
吹完一宿冷风,沈稚子第二天就病了。
坐在教室里,她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我求求你,跟沈湛和好吧。”
盛苒看着她,不说话。
“我那天听他讲你们的故事,讲了一下午加一宿。”
沈稚子哑着嗓子,语气很委屈,“我肯定是被他诅咒了!”
盛苒不接茬。
“他一定是会什么巫术,会把自己的灾祸转嫁在别人身上那种”
她小声说,“我本来好好的,就因为他,靳余生现在都不理我了。”
“”
盛苒没忍住,“你别什么锅都推在靳余生身上行吗,你每天都觉得他不理你了,可他什么时候真的不理你过?”
每次生病,沈稚子的理智阈值会被拉到最低。
根本没办法交流。
在她的逻辑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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