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我昨天还看见这丫头了呢,怎么死了?”
“是异魔干的?”
“不是吧,前些尸体都是被啃咬过的,这次像是意外猝死。”
一帮村人站在小花家的篱笆外头探脖子,那屋中更是站满了人,她家爷奶叔伯七嘴八舌说着话,怎也不相信一个健康的孩子就这样突然暴毙了。
“都让让!”
小花爹席苍胜拉了巡守队的过来,打头的正是顾兼暇。
“你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苍胜黑黝的脸上写满了悲愤,质问道,“我昨夜明明通知了巡守队,为什么还是会出事!”
席苍今喝道,“你可别什么事都往我们身上扔,死因还没搞清呢!”
“别吵了,苍平呢。”
顾兼暇问。
昨天是席苍平带人巡视这一带。
“这不天亮刚睡下嘛,我已经让人去叫了。”
“来了来了!”
人高马壮的席苍平挤开人群闯了进来,“怎么死了,我们昨天可守在附近哪都没去。”
“一点异样都没注意到?”
顾兼暇一边问,一边进了卧房,掀开白布。
小花身躯僵硬,脸色青白,一双无光的眼睁着。
不知为何,仿佛有一口深渊摆在脚边,望她一眼,便有坠落的惊惧,浑身止不住颤。
想要开口回话的席苍平与一同进房的席苍今都没了声音,愣愣地看着这具尸体。
顾兼暇沉着脸,手掌从她脸上拂过,怎么也合不上她的眼,只得将白布重新拉上。
“怎么回事啊大嫂?”
席苍今迫不及待地问,“是暴毙还是?”
他终究对那两个字讳莫如深。
“烧了吧。”
“烧了?”
席苍今惊讶之下紧跟着顾兼暇出门,路过席苍胜时拍拍他的肩,“快把你家孩儿烧了,早点入土为安。”
顾兼暇路上遇到席告水,将他拦了下来,席告水道,“我也正要去找你呢,苍胜家那孩子怎么回事?”
苍胜是他的亲侄子,小花是他侄孙女,他不想急也得急啊。
顾兼暇避开巡守队员,将席告水带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那孩子的死相有点问题,我怀疑不是杀前十一人的异魔所为。”
“不是你什么意思!”
席告水这回真急了,“你莫不是说有两种异魔!”
“不排除这个可能。”
顾兼暇道,“异魔的能力千奇百怪,最好对付的是力量型、度型的,不管怎样,都还在我们人族的理解范围内,只要找到够强的人去回击就行了,但有极多异魔的能力是无形的、不能琢磨的,就像这次,小花很可能是死于一种不需要直接接触的夺命方式。”
“小声点。”
席告水望了巡守队员们一眼,跺脚道,“你想村里再添恐慌啊!”
“我建议村里安排外出避祸,或者再去请几个源师过来。”
“我想想,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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