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药毒性不太够...”
他低声念叨着,搓了搓手蹑步上前,将怀里掏出的小药瓶一股脑倒进去:“这就稳妥多了。”
();() 给农药下完毒后,糟老头回身继续忙活,将最后一捆柴搬上小推车。
趁着目击者还没发现,糟老头拉着老艾伯特的小车,载着老艾伯特的柴火,哼着小曲儿消失在晨雾之中。
直到一只黑黢黢的乌鸦自半空俯冲,落在推车的把手上。
糟老头的愉悦心情全无,恹恹道:“我这才千里迢迢赶回来,真是一点儿也不能消停。”
黑乌鸦侧头,用左边的红色眼珠盯着他。
“哦?已经搞到那个小男孩的灵魂了?”
糟老头从那红眸深处看到了木傀花的影子,好奇道。
黑乌鸦扭头,用右边的红色眼珠盯着他。
糟老头这才生出些许怒意,咒骂道:“伊西斯之树怎么也没了..一帮不知油米贵的败家子...”
欢快的小曲儿眼下是哼不出来了,糟老头生着闷气,逃难般拉着小车健步如飞。
不多时,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他郁郁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推车停在巷道的诊所门前。
嘭嘭——
叩门声在安静的清晨响起。
“谁啊,这么早...诊所还没营业呢!”
慵懒、愠怒的女声自门后传出。
嘭嘭嘭嘭嘭嘭——
“来了来了!
你最好是真的有病!”
那道女声渐行渐近,诊所大门拉开一条缝。
蔷薇小姐透过门缝望去,只见一個眼熟、但很邋遢的小老头正对着他笑。
“你是...”
蔷薇小姐揉了揉朦朦睡眼,终于惊呼出声:“斯曼大夫!”
“嘿嘿,小蔷薇,我回来...”
“你还知道回来!”
“......”
斯曼大夫摸了摸宽额头,掩饰住尴尬的表情:“有些事情耽搁了。”
“你不是说只去进修一个月吗?”
看着斯曼大夫破破烂烂的外套,蔷薇小姐狐疑道:“你在邻市遭贼了吗?要不要去治安署?”
斯曼大夫连连摆手:“一点意外,无碍无碍。”
他指了指身后那车木柴,语气略带得意道:“顺手...砍的柴,看来咱们今年还能过个暖和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