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双手抱着裴恒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背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即使前世与裴恒同床共枕五年,该做的亲密事都做了,重活一世,再次与他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她依旧很紧张。
毕竟此人给她的观感实在是恶劣至极。
且,她还得时刻提防裴恒出其不意的暗算,凭着从前对裴恒的了解,他绝不会是甘愿让把柄流落在外之辈。
是以,沈箬留了心眼,特特用双手抱了裴恒的脖子。
只要察觉他有半点不怀好意,她就收拢小臂,勒不死他,也得拼个鱼死网破!
裴恒背着身形娇柔的少女,一步步沉稳地走着。
女子墨染如瀑的长垂落肩头,随着他前行的动作一荡一荡,挠得他的手背有些痒。
浅淡的甜香涌入鼻中,裴恒托着少女的双手紧了紧。
他自认薄情寡欲,自制力不同常人,可背了沈箬后才现,这几日那种强烈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再次狂涌而上,需要强行克制才能将上涌的欲望压制下去。
少女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还要软。
云朵似的,让他想用力揉之入怀,却又怕弄伤了她。
察觉到沈箬的紧张,裴恒道:“如今已经宵禁,路上不会有人的。”
沈箬懒得解释自己并不担心这个,淡淡“嗯”
了声。
两人各怀心事又走了一段路。
沈箬估摸着下一个转角就到沈府的大街,便道:“裴将军把我放在前头那处转角就好,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裴恒却脚下一转,拐入了左侧的小路,边走边回道:“今夜之事新帝今夜必得知消息,为防止隔墙有耳将消息送入沈府,他必定会派暗探埋伏在沈府附近。”
沈箬一听,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她倒真没想到这一层,如果一会儿自己真的堂而皇之从正门入,岂不是被新帝的人候个正着,将沈府陷于更深的猜忌之中。
哽了哽,沈箬问:“那今夜不能回去了吗?”
裴恒轻声道:“能,不过得从小门入。”
小门?
哪处小门会躲过新帝的耳目,让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府?
正狐疑间,裴恒侧身一转,一扇隐藏在篱笆下的小门出现在眼前。
因为被废弃多年,门口缠绕着茂密的藤蔓,只有仔细看才能现藤蔓之后的生锈铜锁。
裴恒轻轻将她放下,快步上前去叩门。
察觉到身后静谧得反常,他折身回望,却看到沈箬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