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密频频点头,刘羡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他虽然性格沉静,但还没能做到完全杜绝虚荣心。
更何况,想得到他人的认可,这本就是世人都有的欲望。
他本以为此时会迎来老人的夸奖,谁知老人说道:“如此说来,公子确实还需要努力,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光靠这些,还远远不够。”
这话大大出乎刘羡预料,他第一反应是老人在开玩笑,抬眼去打量老人,现李密神情严肃,言语诚恳,并不似在玩笑,也不似在找茬,一时间让他倍感疑惑:“先生此言当真?”
“莫非公子已经自满了不成?”
刘羡倒不是自满,只是真的茫然:在他的认知中,同龄人该学的东西,他基本上都学过了。
如果这些东西还不够,那到底是什么不够?他完全不明白,就是想努力也不知从何着手。
这老先生真的不是玩笑?但刘羡还是保持了对老人的尊重,低头问说:“小子不敢,还请先生指教。”
李密指着刘羡,徐徐说道:“公子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修身存身的学问,不是治国的学问。”
刘羡问道:“为什么这么说?经史不能治国吗?”
李密笑着摇头道:“都不能治国。”
他在这里稍微一顿,接着解释道,“圣人的经书,是教人做人的。
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句话:要做君子,不能做小人。
这是典型的修身之学,拿它明心,自然是毫无问题,但拿来做事,却百无一用。”
刘羡欲言又止,因为找不到话语反驳。
而后李密又说:“而读史书,公子说《本纪》、《列传》多已烂熟,学的都是什么呢?恐怕都是些阴谋权斗之术吧!
该与谁为党,罗织势力,再如何两面三刀,避实就虚,联弱胜强,以大胜小。
对不对?这些是存身之术,可以在政治中明哲保身。
而如何治理国家,造福百姓,公子真学到了吗?”
刘羡在这里终于找到了一些破绽,他质问道:“可史书上不是也记载了一些赈灾之法、破贼之术、养民之道吗?老先生这样讲,是不是太偏颇了?”
李密摆手道:“那些都是虚的,只有大概,而无细节。
非熟于庶务者,不能明其奥妙。”
“就拿宣帝时赵充国上屯田策的情况为例,赵充国称‘月用粮谷十九万九千六百三十斛,盐千六百九十三斛,茭藁二十五万二百八十六石。
难久不解,繇役不息。
’《汉书》中对于将士所耗已有明言,可这是军队到手的明账,朝廷调拨粮秣,却要考虑到沿途的损耗,动用多少民夫,去哪些郡国征集,还要考虑减少对民生的影响,不要影响物价,不要影响农耕。
这些明细,公子读史书能明白吗?”
这番话语为刘羡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他还真没有从如此深入的角度去思考政策与国事。
以往他只注意到史书中记载的人物悲欢,可对于他们一举一动的切实运行,却始终隔着一层苍白的面纱,如今老人轻轻一点,面纱掀开了。
他顿时恍然现,在史书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谜团和阴影,而这些谜团与阴影,才是真正影响国家与百姓命运的事物。
他急忙向李密问道:“这就是治国之学吗?先生从哪里学来的?”
李密笑道:“当然是有人教给我的,怎么,公子想学吗?”
刘羡有些兴奋,同时又有些犹豫,毕竟他与眼前这位老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为什么要这么善待自己呢?没有任何一次好运是没有代价的,当年鄄城公提出的定亲,就让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现在,他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的名字。
在他思考的时候,一旁观察许久的陈寿终于走了过来。
他插到李密与刘羡之间,拍了拍弟子的肩膀,笑道:“没什么好顾虑的,我这次叫你过来,就是让你见见我这位老友。
他确有经国学问,从今天开始,你就陪伴他左右,做最后的求学吧。”
说罢,陈寿又神色复杂地看向李密,轻声道:“现在,我把怀冲交给你了。”
...
顶级女医穿成了被亲姐姐陷害,又被退婚的弃女。没想到珠胎暗结,一跃成为了两个萌宝的娘,连成亲这一步都直接跳过去了,孩子的爹是谁她才没兴趣知道呢!两个萌宝乖巧软萌,一心护母,有一个响亮亮的口号娘说什么都是对的,谁也不能欺负娘!一不小心和冷面王纠缠不清,冷面王说她人面兽心阴险狠毒,不如她姐姐人美心善。她怒了有多远滚多远!没多久冷面王又追了过来,不仅要抢她,还要抢她儿子。你不是说我是冒牌货吗?我儿子和你没关系!小轩说我能一卦晓祸福,你能吗?娘有我们就够了,哼,别想追回我娘。小城说我也会武功,我能保护娘,娘不需要其他男人保护!除非你有金山银矿,要不然你配不上我娘!冷面王我有。两个臭小子,没有他,能有他们?...
八岁许道,十年筑基,三十炼法,岁至甲子,乃成上品金丹。去伪存真,炼就纯阳,天仙道果,还在途中。一个从炼成上品金丹,晋身道宗真传开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