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阵地转移到了酒店外的广场上。
……
……
凌玖玖站在人群的最外围,隐在一根罗马柱后,冷冷的着人群最中心的郑落梅。
她自认不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上一世她资助过留守儿童,为干旱地区的捐过母亲水窖,还资助过两个山区女大学生完成学业。
可是此刻,她着狼狈的郑落梅,心里只有快意。
郑落梅匍匐在地上,刚才在房间的时候她还拼命还手,想逃。
但此刻,她已经放弃了还手,也不敢挣扎,因为她必须用一只手紧紧裹着浴袍,否则浴袍就会被四个疯女人扯开。
另一只手用来抢夺自己的长发,头发被人揪着,很疼。
和孟广远一样,她也恨不得自己再生出几只手来。
这一幕,好熟悉啊。
凌玖玖眼眶一热,上一世人民医院那一幕历历再现。
妈妈跟凌国志离婚后的第二年,外婆病了,妈妈走投无路,找凌国志借了五千块钱,给外婆交住院费。
结果被郑落梅带人找到医院,羞辱了一顿。
医院的客流量可比现在多多了,大厅广众之下,妈妈被揪头发,扇耳光,被郑落梅骂作“下流胚子、小三、勾引男人、出来卖的”
。
她从病房里跑出来护着妈妈,郑落梅指着她说:
“你个小不要脸的!
将来也得跟你妈似的,没人要!
只能靠卖!”
……
凌玖玖背过身去,眼泪糊了一脸。
哭着哭着就笑了。
好想让上一世的妈妈回来,女儿替你打回去了……
秋风乍起。
她转身离开,跨上自己的自行车,汇入车流人海之中。
江畔带着湿意的风,扬起她的短发,吹起她的衣襟。
愁意深锁的眉头,渐渐被风吹开。
连带着那密不透风的隐秘心绪,也被风吹散了些。
一丝微风和阳光照进心里。
妈,咱们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