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争议多,有点难。
这个最不争气的徒弟,在失马桥,干了一件最出彩的事情。
可惜这家伙两头冒尖,身上的零碎太多,总是存在争议,他这个典型不好竖,而且如果他这个刺头当了典型,那还了得。
“对啊,我一个我不想移交罗案。
二是想查尉迟文號。
但没理由,怕对方说我非法搜查,所以就来找您了。”
何志伟哪知道武局的思虑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这样啊,志伟啊,我倒有一件事找你呢。”
武局弹了一下烟头,有些为难地说。
“您找我什么事啊。”
何志伟心里有些忐忑,领导一旦与你客气了,大概率会让你为难。
“一楠怎么回事?她去哪了?”
果然,武局是谈何志伟的私事。
“去普济大师的庙上了啊?”
何志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到庙上干嘛?”
武局试探地问。
“她说要清净一下。”
何志伟看不出这种问题,有什么问题。
“清净干嘛要去庙上啊?那还没有一片净土呢?是不是你惹到她了?”
武局不理解,难道只有古佛青灯,明月山风,才能伴静修嘛!
他相信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空色无界,何地为色,何地为空,还真不好说。
苦行僧只是劳其筋骨而已,真想求静,在头顶划个圈,立地成佛,一样可以清修。
“哪是我惹她啊,失马桥枪战之后,她一直就没缓过劲来。
加上之前的事情,她经历太多了,天天担惊受怕不说,还动辄历险,被算计,污损名誉。
别说她了,我都感到快熬不住了。”
何志伟心痛章一楠,自己怎么过来的,自己最清楚。
而章一楠的感受,是自己的两倍吧。
自己受委屈不说,她还担心何志伟的安危。
“唉,这孩子不该被卷进来。”
武局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说了一句实话。
“要不是尉迟文號嫖娼被抓,我自己也不想再碰罗案了。
赵队今天跟我谈案件移交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无比的放松,不用再去圈列重点人,不用再去摸排那些人了,一下子就像搬走了几座山。”
何志伟没人逼了,反而觉得懈怠不少。
这出乎武局的意料。
他说:
“你这么说有点意思。”
“尉迟文號曝出来账目的那些人,理论上说,都有杀人灭口的动机。
而且现在给胎儿找爹,是一件极其敏感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解宫海呢。”
何志伟和盘托出了自己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