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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龙哈哈一笑道:“刘将军言重了,您是刘太守的下属,怎好多言,兄弟我明白您的心意。”
刘先大喜,挥舞着那只没受伤的手大声道:“以后,文龙就是我的兄弟了,以后不许叫我刘将军,只叫我一声刘大哥便好。”
陈龙恭恭敬敬的站起来,拱手叫道:“刘大哥!”
陈龙对刘先这个没什么架子的将军确实很有好感,而且刘先对他颇为器重,所以也愿意亲近。
说起昨天晚上自己遇袭之事,刘先的细眉皱起来,沉吟着道:“这城外烽火遍地,城里鱼龙混杂,文龙当日在城头上技惊四座,自当加倍小心。
要说这偷袭之人,应是黄巾军中的暗杀好手,能够潜入黄府,又迅逃逸,光是这份轻功就不简单。”
说罢,想起一事,点手叫上来一个文书,将陈龙遇袭之事写了个奏报,对陈龙道:“此事我可先禀报公子刘贤,让他帮助调查城里细作,顺便可以在太守前面证明你的清白。”
陈龙点头应允,暗赞刘先心细,拱手告辞回黄盖府看桃花去了。
安陵客栈,黄巾圣女张宁的客房内,马元义一身马夫装扮,正把昨晚夜刺陈龙的细节向张宁禀报。
说到陈龙预知危险,挥被挡针,踢碎窗棂,自己险险被陈龙截住,张宁一双好看的长眉微微皱起来,秋水般的目光盯着窗外的阳光,久久没有说话。
这陈龙武艺群,而且感官如此敏锐,暗杀成功的可能性太小。
据城里的细作禀报,这陈龙似乎是四大金刚之一刘先手下的偏将,而刘先一向是坚定的汉室死忠,看来要搞陈龙,必须先搞刘先。
心中念转,已经有了主意,就客房桌上展开一块白绢布,提笔挥挥洒洒写了一封书信。
将书信折好交给马元义,吩咐道:“马大哥,在辛苦你一趟,将此信交与李乐,命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马元义领命去了,心里对张宁佩服不已,这个圣女如此足智多谋,自己可不敢招惹。
傍晚,刘先将军府外风尘仆仆来了一人,说是刘先老家的亲戚,特来投靠。
家仆禀报进去,刘先疑惑不已,还是让人把那人领到客厅叙茶,一见之下并不认识,那人神神秘秘要求屏退手下,然后施施然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
厅里烛光暗淡,那信上字写的也不甚清楚,刘先还有点近视,吊着个右手正在贴着脸细看,忽然府门一阵人喊马嘶之声,接着轰的一声,府门竟被巨力推倒,邢道荣一马当先冲进来,喝到:“奉太守令,刘先私通黄巾贼,立刻绑缚府衙听审。”
一众兵士用刀逼住刘先的从人,其它人蜂拥进了客厅,将刘先和那访客绑起来就走。
可怜刘先还吊着个胳膊,无力反抗,乱哄哄又无法申辩,被几个兵士裹挟着,往府衙而去。
府衙大堂上,灯火通明,刘度在正中高台上端坐着,公子刘贤立在下手。
堂下,邢道荣正唾沫横飞的讲述自己现一人鬼鬼祟祟越城而入,后跟踪至刘先府上,将黄巾细作和刘先当场抓获的全过程,随后将书信奉上。
刘贤接过,交给父亲,欲待言,刘度一摆手,刘贤忙住嘴退到一边。
刘度看那来信,里面称刘先为贤弟,具言让刘先如何劫持刘度,如何点火为号,如何献城门,事成后封刘先为零陵太守等事宜,落款是黄巾军荆州大渠帅张曼成。
刘度心中大怒,表面假装隐忍,对刘先和颜悦色道:“刘将军,我自问待你甚厚,今为何如此,行此不义之事?”
刘先大叫冤枉,自称并不认识来人,刘贤道:“父亲,刘先将军向来忠心,想是敌人奸计也未可知。”
刘度叫将刘先押到一边,继续提审那送信之人。
那送信之人开始只说是刘先亲戚,被邢道荣一顿臭揍,又有书信为证,无法抵赖,遂承认自己是黄巾细作,因张曼成和刘先有旧,故特意遣自己来和刘先约定献城日期的。
言罢,那送信之人盯着刘度道:“刘太守,方今我黄巾攻城拔寨,拓土千里,势力遍布黄河和长江流域。
黄巾军战士上百万,上将千员,攻占零陵早晚之事,周边郡县十有九降,刘先将军乃识时务者也,太守既然守不住,何不早降?”
刘度闻言大怒,命手下痛打,那人被一顿乱板子,打得晕了过去。
邢道荣叫人用凉水泼醒,问道:“城中还有哪些细作,招供,饶你不死。”
那人咬牙不说,邢道荣只叫人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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