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桶里装的是面。
她的眼更亮了,妖艳的丹凤眼一眯,配上满足的表情,就柔软得像只猫。
池眠始终觉得,只有早餐是吃面的人生才是完整的,至于什么面包披萨……呵呵,鬼知道这七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而一旁的沈诠期不声响地看着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小丫头就算长大了,还是一碗面就可以收买呀,怪不得叫池眠。
她先将汤倒了些许至碗里,吹了吹,有丝丝热气覆盖上她的脸,香味也覆满了鼻尖。
好吃的一上,再大火气也灭了不少。
汤喝了小半碗,往碗里夹面时,池眠才舍得跟沈诠期开口:“你吃了吗?”
“你先吃。”
他清冽的嗓音里蒙上笑意:“剩下的给我,这么多你吃不完。”
池眠睨了他眼觉得没啥毛病,就自顾自地吃起来了。
当大家在叫嚣着要找一个愿意吃你剩下的饭的人共度余生时,沈诠期已经不知帮池眠节约了多少粮食。
她向来爱吃,且是来者不拒,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对她口味就行。
但她却天生是个胃小的主,管不住嘴撑不开肚子又舍不得丢,放以前,到了最后八成是沈诠期给她收拾剩下的。
时隔经年,一切如昔。
遗憾
池眠吃饱喝足后,瘫在椅子上看着沈诠期用着她用的餐具吃着她未吃完的食物,动作自然,毫不介意那是她用过的东西。
窗外阳光正好,将他染上一层金粉色。
他不再是少年,却仍有着她熟悉的眉、熟悉的眼、熟悉的嘴角弧度。
七年前,向来有求并应的池眠第一次产生了奢望的念头——她想跟眼前这个人走到彼此白发苍苍的模样;七年后,她依旧如此想。
池眠回过神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当着别人的面意/淫真算不上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
她站起身:“那个,你慢慢吃。
我去换个衣服。”
说罢,她就光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捞起床头放好的衣服,跑进浴室了。
沈诠期吃完最后一根面,放下筷子,摸摸下巴,无声笑了。
黑色蕾丝的啊,还挺好看。
海蓝色的奥迪q7驰行在公路上,运动型,低调又舒适。
池眠越发认定沈诠期在她回来后邀她拍摄一事是蓄谋已久,先将她拐到西藏,现在又美其名曰实景体验,连车都备好了,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出了市区后,景色就变得有些单调了起来,连绵起伏的山川,雪线以上还覆盖着稀薄的白雪。
她不是第一次来拉萨,中考结束后,她就和徐恬还有沈诠期他们几个关系要好的一起组团来过。
加上这些年她去过的地方也不少,路上的风景于她而言实在没什么新奇的。
“去哪?”
池眠有些昏昏欲睡了。
“纳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