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世家公子闻言听不下去,开口义正言辞道:“葛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葛妹妹这般好剑法,却遭人这般侮辱,这位姑娘出言不逊,未免太过无理,理应道歉才是!”
“就是,扫兴至极,还不赶出去,白扰了大家的心情!”
一时间,席间纷纷附和,完全忽略了是葛苑挑衅在先,偏颇至极。
“我可用不着这种人道歉。”
葛苑闻言下巴轻抬,傲然一笑,拿着剑指向她,“你既然这么有能耐,舞来给我们看看!”
锦瑟笑的越天真无邪,话间轻飘,“猫狗鼠辈也配观我舞剑?”
此言一出,席间骤然一静,置身事外的沈甫亭微微抬眼看来,一旁的陶铈闻言只觉耳熟至极。
纪姝面上被狠狠一刺,锦瑟话间轻狂,他们不配她跳舞,她却跳了,反倒将她拉了下乘,平白遭了轻贱。
葛苑闻言气急败坏,手中的剑不管不顾往她面上劈来。
锦瑟随手掷出酒盏,“砰”
地一声清脆的撞在了她的剑上,撞的剑偏了准头,酒水尽数泼到了她的脸上。
葛苑当面出丑,粉面含戾,怒上心头,“贱人找死!”
手中越乱来,那剑直劈在锦瑟桌案前,打碎了桌案上的吃食,陶铈见状也顾不得锦瑟,当即起身避开。
葛画禀大怒,快步而来,“葛苑,快住手!”
锦瑟袖中的绣花线轻轻挥出,缠上了她的手腕,随手一扯将人拉的一跄踉,笑的越灿烂,“跳梁小丑颇为生趣”
她坐着不动,手间微微一转便带着葛苑在席间舞起了剑,如同操控傀儡一般,将葛苑拉上拖下,极为折腾。
葛苑随着她的动作起舞,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成了一个傀儡,心中震惊的同时也留下了极大的恐慌,吓的哭起,“大哥,救我!”
葛画禀上前扑了个空,当即急道:“锦瑟姑娘,手下留情!”
锦瑟手上不停,看着葛画禀一脸天真,“我在指点你妹妹剑法呢……”
一旁紫衣公子大怒,猛然重拍桌案,“放肆,哪处来的没规矩的东西,竟敢这般无礼,来人!”
锦瑟手间轻转,袖间绣花线猛然飞去,直冲那紫衣公子而去,却被一只筷子打在了一旁的木柱上,筷子死死钉住了那枚绣花针。
紫衣公子眼睛睁大,几近失语。
众人看着那根从锦瑟袖间而出的绣花线,背脊微微凉。
锦瑟面色笑意瞬间消失,扔下了玩弄的葛苑,慢慢看向斜对面的沈甫亭。
沈甫亭眼帘轻掀看向她,话间慢条斯理,语调淡淡,“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早告诫过你,行事不要太过阴毒。”
锦瑟眼中的刻骨阴森,“沈甫亭,为了这些蝼蚁与我为敌,可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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