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的靴子还没有擦好么?!”
房间里,那个不耐烦地声音喊:“管家!
管家!
那个懒鬼贱种是不是在偷懒?我早就说过了,这种一看就像是乞丐的小混混就跟贱驴一样,不拿鞭子抽是不会懂事的。”
“少爷,请不要着急,我们再过一会才能靠岸呢。”
“这些事情我不管,你准备好,到时候我一定要穿那件最好的礼服!”
那个满是烦躁的小孩打了个饱嗝:“管家,再给我取一盒点心来,我要那种柠檬和蜂蜜的。
这破船上的东西简直没法吃,每天都是鱼。”
“好的。”
管家走出门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然后脸色就变了,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少年,冷眼看着他:
“动作快点,小鬼,耽误了少爷的好事,我要你好看!”
“是,是。
先生请您放心,立刻就洗好了,立刻好!”
维托挤出谄媚地笑容,手里飞快地擦着皮鞋:“你看,已经快完了。”
“轻点!
那可是上好的小牛皮!”
管家又踢了他一脚:“这双靴子擦坏了,你干一辈子苦力都不够陪!”
“是,是!”
管家又训斥了两句之后,冷着脸走了。
维托谄笑着看着他走远了,脸上地微笑渐渐地冷下去了,抚摸着脸上还没有消散地淤青,眼神冰冷。
在这艘前往勃艮第王国的船上,他已经呆了十天了。
原本他跟那群破产商人、无业贱民一起挤在底下的货仓里,准备用全副身家去勃艮第王国的边境新殖民地淘金,用命赌一把富贵。
可几天之前,他用拳头在底舱的小鬼那里抢到了一个机会,来充当临时的仆役,服侍头等舱的一位贵族小少爷。
虽然那个小胖子的脾气暴躁,管家也狠毒的厉害,但至少不用吃喝拉撒都挤在像是猪圈一样的底舱里。
每天的淡水也多了两杯,吃贵族老爷剩下来的东西也强过喝那些泔水。
而且……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喂,小混蛋你说的飞黄腾达的机会难道是跟那个小肥猪当一辈子奴隶?”
在他的口袋的小瓶子里,布雨师有些烦躁:“你究竟还是不是男人?昨天你竟然心甘情愿地给那个肥猪当马骑!”
“那又怎么样?”
维托反问:“那我需要如何?干掉他?在这个无路可逃的船上?然后被吊死在桅杆上?这么多天了,你给的全都是馊到不能行的主意。
老鬼,你已经不是那个人人害怕的大人物啦,你现在是奴隶,跟我一样,只不过我在这个船上,你在瓶子里。”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布雨师问。
“看你说的多夸张,我只是想要拿点工资而已。”
维托斜眼看了一眼舱门,轻声呢喃:“……只不过我的工资比较贵。
贵族老爷的钱多到没地方花,想来是付得起的。”
听出维托的怨念,布雨师忍不住叹气:“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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