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隐心里吐血,自己心悦之人半夜和别的郎君在溪边聊天,自己来了却被问为何过来,这个没良心的女郎还真是会说话啊?!
他眯了眯眼,咬着后槽牙扯出个笑说道:“自然是来看望咬我的小狗儿。”
阿涂见他还敢提“小狗儿”
立刻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风林隐见她注意力都被自己引过来了,立刻笑眯眯地一把把人揽过来按在了怀里。
他拥抱的动作很是自然,阿涂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离了白泽一米远。
白泽见此,悄悄放下了刚才还托着阿涂胳膊的手,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风林隐像是没看白泽冷淡的表情一样,笑呵呵地打着招呼:“没想到二公子也来了,真是巧啊。”
白泽淡淡地回应:“不算巧,我本就住这里,风林家主今夜来此,才真是巧呢。”
“哦?刚才二公子在与阿涂聊什么?”
“聊什么貌似不关风林家主的事吧?”
“阿涂的事便是我的事。”
“哦?我怎么从未阿涂说起过,她的事需要风林家主出头?”
看到白泽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阿涂赶紧使劲儿摇头:“师兄,没有的事,隐胡乱说的,你别介意。”
听到阿涂的话,风林隐心里怒火更盛,脱口而出:“这些话自不必她说,我心悦阿涂。
不日将迎娶她为妻,娘子之事,夫君理应代劳。”
白泽听他左一句“娘子”
,右一句“夫君”
的,只觉得甚是刺耳,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差了。
“这话说的太早了些吧,风林家主!”
“早不早的,都是我们二人的私事,二公子自不必知晓!”
“恐怕要让风林家主失望了,阿涂与我约定未完,她不能嫁你。”
白泽说完又看向阿涂,看着这个女郎舒服地倚靠在风林隐怀里,心里微酸,所以故意模棱两可的说着:“阿涂,可还记得与我的三年之约?”
见到白泽提起约定,风林隐说出了一直盘桓在心里的念头。
“二公子,隐愿用你所愿,换阿涂的三年之约,可否?”
白泽还未回答,阿涂抢先拒绝道:“隐,不可。”
“三年为师兄幕僚是我既已承诺的,理当言出必践,怎可出尔反尔?”
风林隐没和自己商量便擅自决定,阿涂心里有些不舒服,说出的话也带了一丝尖锐。
风林隐听到阿涂的话,心下微凉,不再作声。
前几日的刺杀很明显是崔应杰把崔楠之死迁怒到了阿涂身上,虽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崔应杰的对头是白泽,而阿涂又是白泽师妹,少不得是被他所牵连的。
只因在白泽身边,便使得她得罪了崔氏一族了,给她惹了杀身之祸。
她居然还要留在他身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
而且白泽此人阴险奸诈,即便对阿涂哪怕是有那么一丝情谊,该利用的时候也绝不会手软。
白家的人都是天生的帝王,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阿涂。
待在这样的人身边,恐怕她随时都会处在风险之中。
这也是他想尽快把阿涂从白泽身边带离的主要原因。
白泽所愿必不会小,自己愿以诺换诺,必会损伤离晋利益。
可是这个女郎,居然一点都不领情,风林隐心内霎时冰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