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担心薛承修极端偏激,去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就像四年前他执意要代孕一个孩子去夺取薛家的继承权,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的不是继承薛家,而是毁掉薛家。
他们极力反对,毕竟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他血脉的延续,不是用来报复的工具。
现在想来,是他们错了。
薛承修自己有个不幸福的童年,不负责任的父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也变成这样一个父亲。
他们看着他这几年又当爹又当妈,手忙脚乱的照顾宝宝,把小小的孩子拉扯大,把宝宝教成一个可爱勇敢又不娇气任性的小绅士,才懂得,再冷硬的心,也会有柔软的地方。
现在,他心里的柔软之处应该又住进了一个人,这样便很好了。
被抢了马的裴子腾郁闷到内伤,没骨头似的靠在庄泽身上,“喂,阿泽,你看承修的眼神……”
“怎么?”
庄泽挑眉。
“特别像看不懂事的儿子终于变得乖巧,一个欣慰的父亲。”
“……承修听到肯定揍你。”
“……千万别告诉承修!
!
!”
庄泽送上一个白眼:“我没你那么八卦。”
“兄弟,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最爱的就是我。”
裴子腾抱着庄泽故意蹭他的脸颊。
庄泽反手掐住裴子腾的手腕,裴子腾伸脚一勾,灵活的转身,又扑上去抱住庄泽。
庄泽见状要躲,却没料到脚下有个装饲料的空桶,他被空桶绊了一下,站立不稳,摔倒在后方的草垛上,还抱着他的裴子腾也被顺势带着摔在了他身上。
“你们……”
郁司阳正巧转身想去拿点儿喝的,看到这一幕不禁呆怔在原地不敢动。
这两个人的姿势看上去有点儿不和谐。
草垛咚?
庄泽和裴子腾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目瞪口呆的郁司阳,也跟着目瞪口呆。
郁司阳:“……”
裴子腾:“……”
庄泽:“……”
三分钟后,郁司阳脸红红,低头匆匆跑了。
光天化日之下就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感情?真是……好尴尬啊!
裴子腾目送郁司阳的背影跑远,低头看庄泽:“他脸红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起开。”
庄泽把裴子腾踹开。
好一会儿,郁司阳又匆匆回来,身后跟着两个端饮料的服务生。
路过裴子腾和庄泽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脸唰一下又变得通红,朝身后的服务生示意的一下,小小声说:“喝点儿冰的,清热下火。
我特意做的苦瓜凤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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