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放开我!”
言清漓万万没想到言琛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将她拉出来,她拼命去甩他的手,可那双手就像钉在了她手腕上一般,任凭她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言琛将言清漓拉到一个凉亭里。
言国公此人贪图享乐,又爱附庸风雅,这言府中的建筑都修建的别具一格,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随处可见,景色优美堪比昌惠帝的行宫,而言琛与言清漓身处的这凉亭处在一片池塘中心,四周都是水,无人能靠近。
言琛松开言清漓的手,冷眸漆黑一片,他盯了言清漓半晌后,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言清漓此时已褪去了方才见到言琛时的惊愕,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脸平静道:“言清漓,言国公言安的女儿。”
言琛气笑了:“好一个言清漓,好一个言国公的女儿。”
他还是第一次见言清漓着女装,果然如他想象过的一样,清姿丽质、绝色动人。
可他看着这张脸时,想到的都是容阳城那夜,她与他衣衫尽湿泡在浴桶中的样子,她握着他的欲望含羞抚弄的样子,她被他吻着揉着轻轻呻吟的样子。
言琛目光冷下来:“你与宁天麟是何关系?是他派你来接近我的?”
言清漓心中陡然一惊,她猜到言琛可能会因宁天麟到访容阳对他们起疑,但她没想到言琛竟猜的这样准,一下便猜了个正着。
她努力让自己不露出任何破绽,做出不解的表情,微微蹙眉道:“宁天麟是何人?我并不知道。”
“不知道?”
言琛向她逼近了一步,身上透着月露般的凉意:“你那日不是为他诊治了一个下午的腿疾吗?”
言清漓恼道:“那位公子叫宁天麟吗?我只知他是董大人的贵客,为他施了两次针罢了。”
明明总是表现出一副对她漠不关心的样子,竟是连她在宁天麟房里呆了多久都知道。
言清漓心里有了底。
言琛眯起眼眸:“你当真不认得他?若你们互不相识,何以会那么巧都从越州而来?又一前一后出现在容阳?我若没猜错,你来越州解决疫症也是背后有人指使吧?若不然,你为何一直主动接近我?为何又要帮我解了那催情香?如今,又搞了一出滴血认亲的好戏,跑来言府做我言琛的妹妹?
言琛握着拳,等着言清漓给他回答。
此刻,他竟生出一丝期待,希望她真的是宁天麟或是其他势力派来故意接近他的人。
言清漓微微偏过头,倔强的咬着下唇,在言琛穿透一切的目光下,眼眶渐渐红了。
“你以为,我想做你妹妹吗?燕、公、子。”
她咬着牙念出燕公子叁个字,随后深吸一口气,黑琉璃般的眸子里瞬间覆上了一层水汽。
言琛一震,她这是……哭了?
“是啊,我是故意接近你。”
言清漓抬眸看向言琛,眼里那水汽逐渐凝聚成了晶莹水珠,而后她轻眨了下眼,那水珠便潸然滑落,楚楚动人极了。
“可我接近你,不是因为有谁指派!
我接近你,只因在容阳城楼上第一眼见到你,便倾心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