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尉迟昀朗紧握在手里的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尉迟昀朗手指一划,接起来:“你好。”
那头很嘈杂,有音乐声,还有人讲话的声音,还有笑声,好像是酒吧环境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甄昶勤那熟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来:“尉迟昀朗,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什么感受?”
尉迟昀朗毫不客气地回怼:“甄昶勤,说你蠢呢还是蠢呢?就不怕我手机录音啊?”
这么快自投罗网。
一句话未落地,那边发出一声冷淡的嗤笑就挂了电话。
尉迟昀朗认识的甄昶勤不聪明,还不至于会打这个电话来耀武扬威。
可能是在醉酒后的状态打过来。
是不是甄昶勤做的,交给警察同志去调查。
但甄昶勤那句话确实让他内心掀起一股烦躁的情绪,言语中透露出太深的指向性。
他不擅长做以恶治恶,但他懂得礼尚往来。
指尖触碰屏幕,尉迟昀朗把刚才的录音发给程韶梵,将手机放进裤兜,启动摩托回家。
家人都入睡了。
尉迟昀朗换了拖鞋就走进浴室洗澡,冲走满身难闻的汗臭味夹着烧烤味,穿着舒适松垮的家居服出来,倒了杯水坐到了落地窗前沙发上,看着窗外夜景。
静谧的夜,皓月当空,灯火通明的河对岸,河中明亮的各色霓虹灯倒影,波光粼粼。
一阵风吹来,画面散成小碎片在河面上闪动着。
看着万家灯火明,不禁让尉迟昀朗有一丝淡淡的慵懒的思绪在涌动,心中阵阵感慨。
随尔阳与其他深漂医院,追逐着梦想来到深城,夜以继日,日复一日的追逐更精彩的世界。
她只不过是一个正义带点莽撞的小记者而已,一而再,再而三对她下手?
尉迟昀朗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尖下意识地敲了敲杯子,一股郁气油然生起,眉间顿时有沉郁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