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嘉:“……”
男人大多自以为是,但像他这般自恋的恐怕大周朝找不出第二个。
赵靖玉又说:“我也并非多喜欢你,只是觉得你心地还算良善,厨艺也还不错,所以才不忍看你埋没在乡下,你若愿意同我去,把你娘一并带上就是了,不过多一张嘴吃饭,我养得起。”
谢南嘉说:“我不能自己做主,须得问问我娘的意思。”
“那你就去问。”
赵靖玉说道,“我回大宅等你。”
谢南嘉矮身行礼,转身往山下走去。
赵靖玉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远去,得意地对卫钧说:“女人果然口是心非,她明明就是爱慕我,还死不承认,你看走得多快!”
卫钧:“……”
谢南嘉一直走到再也看不到赵靖玉,才稍稍放慢脚步,平复了一下心跳。
此时的她找不到任何语句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恨不得立时三刻就跟着赵靖玉打道回府,去看一看她那苦命的孩子。
就算见不着,能离孩子近些,与她也是个安慰。
回到家,袖儿娘在田里还没回来,谢南嘉没有钥匙,进不了屋,又不知袖儿娘在哪块田里做工,只好在门口干等着。
赵靖玉心情愉悦地和卫钧一起回大宅,一路盘算着袖儿进了府,给她安排在哪处比较好。
卫钧已经多年没看到二公子如此快乐,在京城他虽然每日呼朋唤友花天酒地,但那都不是真正的快乐,他只有远离了京城的是是非非,才能真正松驰下来,享受简单纯粹的快乐。
尽管这快乐也是短暂的。
回到大宅,赵靖玉闲闲坐在厅里,品着上等的香茗,等待谢南嘉归来。
左等右等,谢南嘉还不回,他等得不耐烦,便去院子里闲逛。
这里的院子虽比不得侯府园林精致,曲径流水,却也花草茂盛,绿荫如盖,赵靖玉信步而行,走至一处凉亭,忽听有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说是私语,声音又能叫人听见,只听其中一人说道:“袖儿昨晚侍寝,二公子竟没现她是个破鞋吗,怎么还对她那样宠爱?”
“谁晓得,许是二公子不在意吧,毕竟只是临时找个乐子。”
“可她前几天刚小产过,这样不洁净的身子,也不怕玷污了二公子吗?”
“有什么好怕,反正二公子又不知道,只要把二公子伺候舒服了,赏赐金银,纳为姨娘都是可能的,到时候她就一步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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