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夜行衣,融在黑暗里。
“你又要去做什么?”
苏鹤睡眼惺忪,语气软糯。
陆望将脸蒙住,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只露出两只狭长的眼睛,手里拎着长剑。
“进宫。”
语气很冷静,不像是开玩笑。
苏鹤陡然清醒过来,不顾衣衫不整,翻身下床拦住他:“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暗杀。”
陆望提剑气势汹汹往外走。
苏鹤一把拉住他,问道:“暗杀皇上?你是要弑君夺权还是想谋朝篡位?”
陆望呆愣地摇摇头:“我去暗杀那三只白鹤!
不能让那狗皇帝睹物思人。”
苏鹤闻言哭笑不得,看着他涣散的眼神,似乎酒意未醒,如此不清醒,还惦记着这事。
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
他不能让陆望就这么出去,想了想道:“归程,你搞错了。
苏鹤的鹤,不是白鹤的鹤,是贺兰珒的贺。”
他当年胡诌名字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是吗?”
陆望顿住脚步,半信半疑地看向他。
“是呀,这是只有我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
苏鹤搓搓他的手心,安抚着他,“别人都不知道。”
陆望眨眨眼,大笑起来:“傻皇帝,太傻了,哈哈哈…”
全然忘记了自己也干过这等傻事。
苏鹤拿过他的剑,解了他的面巾,拉着他回到榻上,耐心道:“这下可以乖乖睡觉了吗?”
陆望往榻上爬:“那便暂时放过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