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自然也知道,他悠悠道:“两国关系视同水火,俨州也好,康州也罢,想渡江而去绝非易事,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但我必须得去做,你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
陆望道,“上次你想走,是因为等不及了吗?”
苏鹤道:“我与阿卓约定了时间,可他一直杳无音讯,我有些担心。”
陆望迟疑道:“顾舟山造反……”
苏鹤坦白道:“与我有关。”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陆望长叹一口气,问:“那你还要走吗?”
苏鹤愣了愣,闷声道:“三郎在这里,走不了了。”
陆望收紧抱着苏鹤的双臂,声音沙哑中带着缠绵和诱惑:“三郎天亮就要走了。
三郎走之后,苏大人能不能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将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等三郎回来。”
苏鹤推他:“苏大人要闷坏了。”
陆望松开手,苏鹤拉着他的手指道:“睡会儿吧,天亮了我叫你。”
“好。”
苏鹤的话让陆望彻底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头晕脑胀得厉害,眼睛闭上困意就席卷而来。
苏鹤给陆望掖好被角,听着他有些重的呼吸声,觉得踏实又虚浮。
“阿姐…你让我一直往南走,是想让我去哪里呢?”
苏鹤胸口一阵痒痛,他极力屏住呼吸,压抑着想咳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