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情形。
她轻轻摇头,试图赶走这些画面,然而一转念,却又忍不住想他和母妃当年究竟是何等情况。
他说他对不起母妃,也说对不起她……
他说他要补偿她……
秦珩很小就听到武安侯的名字,她十岁起跟着皇兄随武安侯学武艺。
她那时装傻扮呆,不管学什么,都只作是拼尽全力也学不会的样子。
武安侯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她。
比起对待皇兄的严苛,他对她简直可以说是耐心十足。
一招一式,他反复教许多遍。
还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他,任由皇兄教导……
父皇偏疼太子二哥,对其他子女感情淡淡。
她想,她那个时候,内心深处,大约是隐隐约约曾把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转移到孟师傅身上一些的。
——当然,这种感情很淡很淡。
她自小冷情,对感情也不算太在乎。
她感激他教她武艺,让她多了自保的本事。
她也曾好奇过他的过去。
偌大的武安侯府只有他一个主子,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身体残疾,孤苦伶仃……
她当时的近身太监山姜还曾猜测,说可能是武安侯在战场上伤了根本,所以干脆就不娶妻了。
秦珩记得那时她训斥了山姜,她很讨厌山姜的这个猜测。
在她心里,武安侯虽有残疾,但他保家卫国,授她武艺,是英雄,亦是值得她敬佩的长辈。
可现在告诉她,他就是她爹爹。
这让她一时如何接受?
她想她是该欢喜的,爹爹不是大恶人,还想认下她好好待她……她该欢喜的,但是不清楚为什么,她偏偏却欢喜不起来。
她知道他不易,她知道他想认她,想补偿,她知道为人子女,当孝敬父母……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觉得憋屈难受,胸口堵得慌。
——还是和皇兄笑闹了一会儿,她心中的郁气才散去一些。
然而再想到今日的事情,她不免又有些头疼。
她想了一想,忽然开口:“哥哥,你说让掬月姑姑陪我,还做不做数?”
“嗯?”
秦珣一愣,笑了笑,毫不迟疑,“当然。
明日就宣她进宫。”
“不成。
掬月姑姑嫁了人,宫里规矩多,她再进宫不方便。”
秦珩摆了摆手,“我去找她好了。”
秦珣双目微敛。
这事可不能由着她。
杨掬月在高家,高家可是有个高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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