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二十四了。”
风堂纠正他:“你不要用这种粘腻的称呼来误导我的判断。”
“白鲸运输机,长什么样?”
封路凛问。
“机背很大,驾驶舱造型是尖鼻的……像胖头鱼。”
风堂边说边摆弄,“不过,我想把它送给你,摆在你的床头,让你一醒来就想起我,然后开始噩梦般的一天。”
“看着胖头鱼想起你?”
封路凛说,“你该弄两条吻鲈放进鱼缸里,再搁到我的床头。
每天醒了,我一看见它们,就想亲你。”
“好!
我马上网购一百零八条让它们上梁山……不对,是上小封警官的床。”
风堂一边叨叨,一边开网购软件。
回过神来,风堂骂他:“行,你开始学会转移注意力了?跟我扯东扯西的。
这个胖头鱼运输机,你爱要要,不要拉倒。”
封路凛说:“要要要,你的就是我的。”
“你的还是你的?”
这句完事儿,风堂气鼓鼓地,又隔着电话线说,“那我可以再把我的吻通过这个电波给你吗?”
“不行。”
封路凛果断拒绝他,又说:“把窗户打开。”
他那边传来翻身换鞋的声音。
风堂握紧手机,听里面渡过来一句:“糖糖,你等着我。”
第38章谢幕。
护城河河岸,夜色千般好。
酒馆里各个人影交错,好吃好喝,都畅饮了个醉不生梦不休。
门口偶有猫狗蹿过,用尾巴扫掠过行人裸露的脚踝,空气中意外地充斥着花露水的清冽气息。
城市的酒吧总是个神奇的地方。
这里无数人活着或是死着,进入舞池就纷纷急着卖力演出,展现与平时不一样的面孔。
人人都说此处可发泄压力、缓解寂寞,但酒吧有时就是一桶药汤,而人为糖浆。
猛地栽进去,也不过是半苦掺甜,反会生出另类味道。
“风堂又喝醉了。”
贺情一边说,一边往酒吧门口休息的沙发旁走去。
他伸手摸上风堂被晚风拂得发凉的额头,对着话筒说:“我们在’peel’,你要来接他吗?”
没过二十分钟,贺情就看到一部黑色轿车开到了街道上。
这车大概几万块的样子,磨损严重,车门被打开着,里面司机戴有口罩和帽子。
他手指不断地往屏幕乱点,眼神略有躲闪,贺情猜测应该是网约车。
封路凛从后座下车,接过醉得闭眼的风堂,朝贺情道了谢。
两个人目光一撞上,各自沉默,也算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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