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招呼。”
风堂一愣,随即对着阴沉着脸的邵晋成点点头。
奇了怪了。
迟刃青是他们多年的兄弟不错,但是是搞房地产的,早年间家里靠拆迁发家,现在属于市里二代圈里最坏的那一拨,放浪能玩儿,坏得“晶莹剔透”
。
风堂跟他一比,还真算保守的。
此人在感情肉体上相当自由飞翔,但论办事效率和义气还是非常靠谱。
迟刃青犯坏,邵晋成偏偏官家出身,比风堂的根还红还正。
俩孩子青春期才认识,真是思绪三观动荡之时,自然合不来。
风堂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两人共处一室,居然还是在迟刃青开的夜总会包间里。
“风堂,我今天来就是想当面跟你说个事,顺便见见迟刃青。”
邵晋成看出他的疑虑,也不多矫情。
没想到迟刃青一听这话,反击道:“得了成哥,谁不知道你们当官的看不起做生意的?说些话来气我……你明年要升市共青团了吧?”
“商场看钱,官场看背景,你多动脑子就少受点儿气,”
邵晋成怒极反笑,“风准就在你们公司呢,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风准?”
风堂愣住,他本来被这满屋子烟酒脂粉味熏得迷糊,如今彻底醒了。
他下意识快站起身,贺情在旁边压他的大腿,风堂才镇定着开口,“风准回来了?”
迟刃青答:“才回的,这会儿在我公司工程管理中心上班,我他妈这不是想盯着他到底要干嘛吗!
他之前想重进政府单位,找过邵晋成。”
风堂陷入沉默。
想都不用想,邵晋成肯定严词拒绝过了,不然风准如此心气高,不可能寄人篱下。
在迟刃青那里上班,对风准这个“长辈”
来说是耻辱。
见风堂不说话,邵晋成试图安慰他:“事情都过去了,风堂。
趁着他回来,你也可以着手查查风叔叔当年的车祸。
说不定……”
“但我爸出事那年,风准还在里边儿蹲着。”
风堂说完一攥拳,仰头干完杯中液体,才发现是气泡水。
贺情喝个碳酸饮料都有点晕乎,在旁边笑起来:“哎哟,我们看你最近压力大,还说等会儿去赛道飙车,所以没喝酒。”
迟刃青喊了那两个姑娘出去,风堂这才放松些,他开始回忆起风准。
风准算是他真正的“堂哥”
,早些年在粮食局上班,官儿不大不小。
那会儿风堂上小学,全班都知道他有个市委书记的爹,粮食局的哥哥。
贺情还常抱个小皮球跟着他追,怕当跟屁虫跟丢了,惹着风堂,让风准生气,饿死全市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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