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从耳蜗连着天灵盖都开始麻。
夏赊雨感觉自己也快不行了,被这人蛊得也像是喝多了酒,想抽出自己的手又抽不回来,只好任他握着。
说起来,这人难受也是自找的,明明人缘一般还要去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酒局,更可气的是还把他拖下水。
本来无论版权聊得成聊不成,夏赊雨这时候都应该已经舒舒服服窝进家里的沙,而不是在气味复杂的车里颠簸。
他垂眸看着自己被对方枕得皱的衬衣前襟,忍不住皱眉建言:“傅老师,你经常参加这种酒局吗?”
“算不上经常,偶尔。”
“说起来,大概工作第一年我就现,这种社交益处不大,容易被眼红的人盯上不说,也非常花费时间。
或许可以尝试做一些更有益的活动来放松。”
年纪不大,人倒挺有主意的。
傅苔岑有点想笑,可懒得睁眼,只是朝他的方向偏了偏头:“你觉得怎么样算有益的活动?”
对夏赊雨来说,他很享受在夜晚做一些阅读或拼图之类的,也会做一些轻量的有氧运动,偶尔还会和师父或者同事去清吧喝一杯。
但对傅苔岑这样的作家来说,阅读恐怕跟工作息息相关,很难放松,又考虑到对方的年龄,他想了想回答。
“徒步?或者钓鱼?”
傅苔岑轻轻哼笑一声:“我以为你要说,见你,才是有益的活动。”
“……”
夏赊雨心想,倒也没错,如果今晚答应的是他在家见面的邀约,根本不会生现在这种事。
“不过……”
傅苔岑继续说道,“怎么说呢,你刚刚讲的话,对也不对。”
“其实刚工作的时候有这种想法没什么问题,因为当你本身没有足够社会价值的时候,这种社交无非是损友间的互相吹捧,喝酒吐槽,百害而无一利,只有等你本身拥有价值的时候,社交才会帮你放大你的价值。”
这个观点夏赊雨倒是赞成,事实上,他是一个很善于学习的人,不论对方是何立场,假如是有效信息,他都会选择认真地吸纳,于是他继续听傅苔岑说下去。
“就好比这个价值是1,1乘以任何数是任何数,可如果你是o,那不管怎么努力社交,相乘的结果只会是o。
我现在已经到1这个阶段,总是有些应酬难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