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浑身酸痛,五官却放松舒展了。
对于席慕,尤妙的经验便是哄不了说不通就在床榻上解决,虽然酣畅淋漓之后矛盾不会消失,但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
不过这次却不同,尤妙才咬住了席慕递过来的勺子,席慕便漫不经心地道:“爷做了一个梦,梦到孟素是爷的女人。”
说完,席慕见尤妙抬起眼,表情不是气恼,有些震惊,又有一丝慌乱,席慕眯了眯眼。
有了那么几个梦境,他再联系尤妙对孟素的态度,他就隐约有了个猜想。
只是没想到竟然猜得那么准。
“不是你会做真的像是现实的梦境,爷也会做。
昨天晚上我便是梦到了孟素和你……”
席慕突然一顿,目光一利,审视地看着尤妙。
尤妙神色变了变:“爷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让我别相信梦境,却拿你的梦来审问我。
爷倒是说说梦到孟素跟我怎么了。”
尤妙大概不晓得她惊慌掩饰的时候,神态有多不自在。
席慕搅了搅手上的粥碗,笑道:“自然是在爷面前争宠打斗,扯头发抓脸皮。”
她才没干过那种傻事,尤妙蹙了蹙眉:“爷不用说这种话试探我,我见孟素投缘才把她留下,却不是留给爷的,若是爷起什么坏心思,我一定会气恼。”
越不让偷越想偷,这话也是席慕说的。
会气恼还放任着孟素来找他,席慕挑了挑眉。
对梦境的好奇越来越深了,原本以为只是些乱七八糟,心情不畅弄出来的东西,但现在他却有种奇异的感觉。
尤妙到底做过多少类似的梦,她又相不相信这些梦境。
想起她不惜惹怒他也要见白氏,也要对她伸出援手,席慕垂眸沉思,若是细究尤妙不对劲的地方。
实在有太多太多,比如她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比如她出生平民,却能烹制尤家绝对吃不起的食材。
以前他不想去探究尤妙这些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答案机会递到了他的面前,他自然不可能再装聋作哑。
到了下午时分,席慕精神饱满地给尤妙掖好了被角,穿上了外出的袍子,看打扮就知道是去寻人吃酒。
尤妙睡眼朦胧地眯着眼看着席慕的花里花哨的背影,心里暗骂了句骚包,他倒真不怕累死,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却像是吸了阴气,这会儿像是没吸够,又要出去找旁人。
配了熏了苏合香的香囊,席慕走之前还凑到尤妙的脸上亲了口。
“乖乖等着爷回来,养足了精神明个好继续伺候爷。”
听这话今晚还不回来了,尤妙暗骂了声脏,因为闭着眼睛,正好装睡不用应酬他。
见尤妙不回应,席慕不爽地撬开了她的唇,噙着她的舌尖重重的吸了两口,听到她吃痛的喘息,才大笑着出了门。
席慕出门的确是去吃酒去的,约了几家在江南上的了台面的公子哥,找了一处好地方寻欢作乐。
丝竹乐器,莺歌燕语。
席慕弹开了摸到了他的大腿内侧的手,斜眼看了那不老实的女人一眼,欢场中人眼色还是明白的,那姑娘虽然觉得可惜,但后面就尽量规矩,只是偶尔给席慕倒酒的时候,领口朝着他,引他看她胸前美妙风景。
看着软塌塌的一团,肌质粗糙,蠢大蠢大的看着便知道没有尤妙胸前的三两薄田好。
席慕瞟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席慕虽然自傲,但交际能力却不差,只看他是想与别人交好,还是不与。
再者加上他的身份,他只要流露出丝毫的善意,自然身边的人就会像蜜蜂闻到花香般扑来。
所以,这场酒喝的宾主尽欢,席慕只需要起个话头,其他人就会开始想法子把这话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