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叫尤妙侧着脸不看他,晓得她这又闹脾气生气了,席慕就没继续开玩笑,板了脸正正经经道:“吩咐下人收拾行李,你出去就收拾些爷与你的贴身物件,祖父就是没生气,听了这边的消息,为了避免他为我忧心,就是陈俊生没来我本来也打算早回越县。”
“连夜回去?”
尤妙表情不赞同,抿了抿唇,头一次在这种事干涉席慕的决定。
“你的还有些发热,那么急着奔波,要是猛地又烧起来,在水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夫束手无策怎么办?”
这病毕竟是因她而起的,她没办法视若无睹的见着席慕折腾自己。
那就用上次昏迷你用的办法,席慕心中这话迫不及待的响起,但却没有说出口。
这事用在他生病不能碰她的时候太浪费了,得等到他好了,再来跟她细究。
“一点发热怎么够,为了在祖父面前装可怜,让他别为难你,至少得烧的像是火炉一般才足够。”
席慕说的戏谑,但尤妙听到耳朵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当时你可以不去的,或者不必用那么极端的法子。”
席慕眉梢一挑,好听话从口中不要钱的倾斜而出:“妙妙的安危,爷怎么可能不去,对爷来说事关妙妙没有极端的法子,只有有用的法子。”
趁着尤妙听得愣神,席慕把人又拉到了床上坐着。
“爷风寒不能动别的地方,妙妙乖乖你让爷多摸摸解解馋。”
席慕八辈子没吃过肉的语气,猥琐的让尤妙捏紧了拳头。
让她特别不理解的是,那么猥琐的话,因为席慕有张矜贵英俊的脸,加上能有把所有不正经话消化的强大内心,所以话由他说出来,竟然能让人产生一丝理解。
尤妙低头看向在她胸前作怪,还试图往下延伸的手,这回打他的力度比刚刚更响,去他鬼的理解。
出门的时候没想到陈俊生没想到已经在外面等了,尤妙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化,朝他抿嘴一笑,也不晓得屋里刚刚她在屋里打席慕的声音被他听见了没有。
不过看他的神情,她在老伯爷那儿的罪状估计又要多上一条。
陈俊生进门见席慕掀了被子,身上就穿了一件孔雀蓝的中衣,吊儿郎当的在床上跨坐着。
皱眉上前要为他盖被子:“老奴问了大夫,三少爷你现在还得好生休养,以防病情反复,这模样难不成想让老伯爷担心不成。”
扯被子的时候,陈俊生恰好瞅到了席慕手上被拍打的痕迹。
“三少爷在病中应该修身养性,床底之事该停停,固精保本。”
“爷倒是想纵欲,但爷怎么舍得爷的女人染上病。”
席慕歪着嘴道,“为了爷的健康,陈叔该多跟爷的祖父多说些妙妙好听的话才是,不然爷这身体因为忧虑应该不会有好的一天。”
“三少爷为了个姨娘,何须这般诅咒自己。
老伯爷让老奴来,第一件事却定了三少爷你死了没有,就把尤姨娘沉入江里,老伯爷这次是动了真气,三少爷你为了个姨娘做的太过了。”
陈俊生先是不赞成,后面结论是极度不赞成,甚至还带了些斥责的意味。
看着他这样子,席慕就能猜想到他等见到他祖父,他祖父的态度。
他都要为尤妙伤透脑筋了,她竟然连摸都不让他多摸几下,席慕拿了罗汉床旁香几上的赤银鎏碧玉石的簪子把散落的头发暂时束起。
“既然爷的祖父都气成这样了,爷得快马加鞭的去安抚才对。”
这语气依然带着戏笑,陈俊生听着就知道席慕没把老侯爷的气放在心上,也怪老伯爷太宠席慕这个孙儿了,如今年纪越大越放纵,可怜他的天赋,又不愿意逼他让伯府不得安宁。
晓得他这生都要这般游手好闲的浪费下去,什么都由着他。
席慕让人给李家送了个信,谢过他帮忙的事,那么急急忙忙的时辰,李旭峰还有空回信。
恭送席大魔王,顺便道最近柳家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偷摸的再查他明显的资产,就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瞧到这封信,席慕略微沉思,让人天亮了给白氏送去,顺便附上了一封信,她是自己找地方躲着,还是要死皮赖脸的去越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