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栖,睁大你双眼看清楚,我的眼睛在眉毛下面鼻子上方,和你完全一样的位置。”
孟以栖叫他捏得有点疼,嘟起的唇说话也含糊不清,“你发什么酒疯?”
不等她要挣脱,杨靖安率先撤手,依旧不能解气的口吻,“没什么,单纯看你不爽。”
反复无常的人就是如此,上一秒可以替她搀扶爸爸回来,下一秒也能反客为主坐在这里说她不是,孟以栖不晓得自己又哪里得罪他。
她心里头憋屈得要命,扔下毛巾去拖他起来,“看我不爽,你就走,现在就走!”
偏杨靖安不配合,又喝了酒身子沉得要命,被她拽着的胳膊稍微一用力,不设防的人直直跌进他怀里,一鼻子烟酒味猛地袭来。
她轻声地“啊”
了下,抬头又撞到他下巴,一个额头痛,一个舌尖疼,谁的脸色都不好受。
“你就是在发酒疯,一喝酒就为所欲为!”
孟以栖望来,数落他的不是。
酒的原因,杨靖安心跳过快,半眯眼喘气,“为所欲为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讲理地一顿找我的茬!”
孟以栖抽动被他圈在掌心的手腕,“放开!”
杨靖安偏生反骨,用力圈紧她骨头,长睫缓慢眨动,从眼角飞出一丝蔑意来,“我说错了吗?你瞧男人的眼力见?”
这刻的孟以栖才明白杨靖安的酒疯源自于何,哑然的态度似是坐实了有眼无珠,承受着面前人尖锐犀利的言语。
“我以为你出国在外独立几年,鬼门关走过一趟,至少能练就点铁石心肠的本领。
再不济,英国的雨也能浇清醒脑子。
回来遇个渣男前任罢了,内心就这点韧性?”
“什么渣男?”
孟以栖反驳他的偏见。
“惹你伤心,惹你哭,还不是渣男?”
“那你也逃不了!”
某人不气反笑,眼角滋生暧昧,偏毫无半点不适地躲闪,“你喜欢的又不是我杨靖安,渣你又有何所谓?”
孟以栖觉得今夜的杨靖安很反常,不仅话多,怨气冲天,附带拉人下水洗不清嫌疑的故意为之,条件反射下顿生起躲避念头。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说了我司机还没到,你就这么想叫我下楼喂蚊子?”
杨靖安发脾气,怪她没良心,“别忘了我叫他去买解酒药。”
“晓得了晓得了,谢谢你的好心,我不赶你走,你想待到何时待到何时,行了吧?”
孟以栖不想再同他多争执一句,干脆任由他没心思再捉弄自己,岂料,他竟然玩起自己手腕骨,温热拇指摩挲在几处青筋上。
连接心房的血管涌动酥麻痒意,孟以栖几乎下意识抽动收回,却叫杨靖安不讲理拽住。
她去到别处的目光迟疑绕回他眼前,后者已然沉醉状态,可又不知醉得多深,显然是没醉到混淆不清的程度。
“孟以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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