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浓伸出接近破碎的双手,无力抓住眼前的酒葫芦,将其慢慢的抱在怀里。
任由自己跟它从万丈高空不停坠落。
“项均。
从始至终,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家人……”
这个酒葫芦是他当时年幼,项均赠予他的第一个礼物。
说是日后想起什么,难过了,便喝上一口。
但不许多喝,不许多说,不准哭泣。
“记住了,只准抿一小口。”
“哈哈哈。
项均,你骗人吧?世界上哪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忘记痛苦,难过跟忧愁。
我才不信。”
身形不断往地面坠落的白秋浓,极其费力的扯开怀里葫芦口上木栓,喝了一大口。
闭眼说道“项均。
你骗了我四万五千七百二十一年。”
白秋浓从离开边荒,到北域,再至中洲。
一路剑败敌手不下千人,无论各家天才。
大宗,大族。
名气盛负其实的圣地,古族。
从始至终都没有问出自己的生母,生父。
哪怕是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他就想亲口问问。
为什么生下了我,却又抛弃我。
选择不要我。
我不怕颠沛流离,挨饿受冻。
被欺言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