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沈明都没有等到翎州县祝衙门送来的公文。
这让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如果是上午郡里下了公文申斥,下午县里就递上来公文,说我们有所猎获,这就是十足十的打脸了——关键是郡里拿来申斥县里的根脚与底气,只是一只九品的鼠妖而已,而县里的猎获,却是一只七品的野猪王!
这种强烈的反差,会让这种被下属打脸、撅翻的感觉,越发凸显——无论沈明,还是司社柳维的担心,正来自于此。
但如果县里不那么着急把公文送上来,甚至如果他们够聪明的话,把猎杀妖怪的日期主动向后迁延几日,那就变成了在接到郡里的督促之后,县祝衙门上下奋发作为,主动出击,最终大大斩获!
这样一来,就是郡县两级面上有光了!
尤其是沈明作为郡祝,一个领导有方的好评,是少不了的!
当然,那样一来,也就事实上说明了郡里的申斥和督促,都是很好的,是作用巨大的,而且也同时在事实上证明县祝衙门那帮人,是很需要郡里去申斥和督促的——说白了,确立了郡里对自己的领导作用,也算是心甘情愿被训了。
但郡县两级官方修行者之间,又的确不睦。
所谓官方修行者,肯定也算是大唐国官场的一部分,但这个组织和体系的特殊性,又明显不同于寻常的官僚和官衙机构,所以那一套你好我好、捧上司臭脚的官场法则,其实并不完全通行于官方修行者体系内部。
下属做事反击、甚至打上司的脸,在这个体系内并不罕见。
只要前提是好的,还是那句话,是一心为了公事出发,那么,只要你把事情做成了,上司就算被打脸,一般也没办法拿你怎么样。
当然,你不听话,要打上司脸,结果还失败了,那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但问题是,现在翎州县祝衙门那边手握一只七品猪妖的妖尸,就等于是把打脸的利器给攥在手里了,要打脸,已经是随时可以出手了呀!
所以在收到小道消息之后,沈明和柳维等人,才会如此的担心。
不过好在,提心吊胆地等了大半天之后,他们没有等来翎州县祝衙门的公文——傍晚下值时分,柳维又到后堂禀告此时,他清楚地看到郡祝沈明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当然,匆匆一瞥,他就赶紧垂下头去了。
此时只听沈明缓缓道:“如此甚好!”
于是柳维脸上便露出笑容来,附和道:“看来高安平还是很晓事的嘛!”
这话说完,听那边沈明“嗯”
了一声,他等了片刻,没等到下文,不由得就又抬起头来,却见沈明脸上并无触动,不由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自家这位郡祝,是真的起步太高,不谙规则啊!
也或者有可能是……太骄傲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得不主动道:“只是……郡祝,刚才在前头坐着,职下左思右量,一直在想这件事。
一只七品的妖怪呀,按说呢……他们一个县祝衙门,如果报上去那么大的一桩功绩,怕是反而要惹上头疑心的!”
说到这里,他再次抬头看上去,却见沈明竟是正在看着自己,但脸上却分明仍是没有丝毫的触动,反而一脸沉静地看着自己,道:“那……依鼎新你看呢?”
这下子柳维顿时明白了!
自家这位郡祝可并不是像自己方才想的那样,根本不明白一只七品妖尸意味着什么,而身为官方修行者在本地最大的大佬,他又可以居中运作什么,事实上,他怕是早就想明白了,只是……他在等自己说出来!
说白了,还是骄傲使然。
于是他想了想,道:“但如果这只七品的猪妖,是县里提供了重要情报,为之付出了重大牺牲,最终,在郡祝您的带领下,郡县两级通力合作,互相配合,这才一举将其击杀的话……就合理多了。”
沈明闻言沉吟许久,但柳维却不敢抬头。
最终,过了好大一会儿,沈明忽然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我为上司,怎么好下去抢下面衙门的功劳呢?”
顿了顿,他道:“再说了,上午刚把申斥的公文送过去,若如此行,岂不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柳维闻言也是迟疑,但想了想,他还是道:“那高安平没有今日就把公文送过来,可见他虽然平日里刚硬,却也并非不晓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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