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她独自一个人面对黑夜的孤寂,就忍不住心疼,尽管心里很清楚,在不眠的症状去除前,他不可能夜夜这样陪着她,“我适应适应。”
南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刚刚去哪了?”
“回家陪我妈吃了个饭。”
那双漆黑的眼闪了闪,盛远时问:“那晚我回来,你知道吗?”
南庭听出来他是在问她淋雨那晚,“知道,你吻了我。”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声。
南庭唇边也浮起点点笑意,“你把我抱到床上后,我好像就睡着了,最近我还睡着过一次,就是你打不通我手机,让妙姐过来看我那天。
我在想,这个病会不会渐渐地,自己就好了。”
盛远时要说的却不是不眠,而是,“我本想再干点什么的,结果你说,别碰你。”
他低头看她,“那话不是对我说的对吗?”
南庭抬头,借着从车窗照进来的月光注视他的眼睛,“那天你挂了电话,我想走,桑桎要送我,我们拉扯,他……亲了我一下。”
像是怕他误会似地,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亲了我的脸。”
车内有几秒的安静。
“哪边?”
“什么?”
“哪边脸?”
“……右边。”
盛远时低头在她右脸颊温柔地亲了亲,还摸摸她的头,“吓着了是吗?”
南庭没吭声。
盛远时坦言:“我以为他强吻了你,在医院和他打了一架。”
南庭小声说:“难怪嘴角有淤青,还骗我说是盛叔叔打的,我就说盛叔叔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盛远时不以为意,“他比我惨,要不这些天能不来看你吗?”
南庭在一片寂静中问:“你会生气吗?”
“不生气能动手吗?”
盛远时说完才反应过来她是问他,会不会生她的气,他抬手拍了她一下,轻责道:“瞎想什么呢,你受了委屈,我还生你的气?”
停顿了下,他又说:“虽然我说过,就算你真的成为过桑太太,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可我还是会嫉妒的要死。”
言语中搂紧她,“不要质疑你七哥的占有欲。”
在爱情面前,谁的占有欲都是强烈的。
南庭回想六年前两个人第一次接吻,自己因他吻技好而怀疑他情史丰富,委屈得嚎啕大哭的情景,弯着眼睛笑了。
盛远时又陪了她一会,后来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被南庭赶回家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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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庭这么一病,产生了因祸得福的效果,上班第一天就被通知,停岗处罚撤销,可以回塔台指挥了,她高兴得差点哭了,大林等一众师兄更是因为她的回归,减轻了工作压力而欢呼,应子铭则说:“上席位之余,还是跟我去进近管制室学习。”
大林佯装不满,“师父偏心,给如花开小灶。”
应子铭也不介意,笑道:“你们谁有精力报名,我带你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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