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扬马鞭,便驾着马车转了个弯,离开了此处。
杜萍他们两人走到树旁后,果真发现树下躺着的人是白瑾瑜!
杜萍心中一喜,心想自己这一趟,可真算没白来!
只要白瑾瑜一回家,那游家这事,就肯定有着落了!
即使白瑾瑜此刻一身狼狈,杜萍也见不得白瑾瑜什么事也不干,就这般悠闲的睡着,她眉头一蹙,面上增了一抹嫌恶,伸出了脚,狠狠的便朝白瑾瑜的小腹处踹了过去!
毫不收敛力道,一连踹了四五脚,直到白瑾瑜疼的睁开了眼睛,她也未停下来!
“你个贱东西,老娘把你丢到外面一夜,你居然没有被野兽给吃了!
还敢在树下面睡大觉,老娘今日受了奚落,可你凭什么这么舒坦?”
杜萍不知为什么,一看到白瑾瑜,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拽着白瑾瑜的领子,便猛地将白瑾瑜拽了起来,朝她的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
她将白瑾瑜的嘴角扇出了鲜血,才稍微出了一些气,高昂着头,似是丢物件似的,将白瑾瑜随手丢到了地上!
自始至终,游雪瑶一直唇角含笑的望着白瑾瑜,她见白瑾瑜一直默不作声,也不喊疼,便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一脚朝着她的右手上踩了过去,微仰起了下巴,使劲碾了起来,眸底泛红,一脸的得意:“萍姨,那事是你来做,还是我来做?”
呵,任由丁煦羽如何念着你,你此时还不是被我碾在脚下,丝毫不敢反抗?一个卑贱如此的半奴,根本不配得到丁煦羽的喜欢!
杜萍知道游雪瑶手中所说的是什么事,她面上含着轻蔑阴沉的冷笑,便伸出了手,朝着怀中掏了过去:“雪瑶,让我来吧,免得你一个姑娘家见了血再害怕。”
游雪瑶淡淡一笑,瞧起来有些兴奋:“萍姨,她不过是一个半奴而已,还不如一个牲畜值钱,别说割了她的舌头了,就算是杀了她,又能如何呢?”
“纵是这般说,你也没宰杀过牛羊,手比较生,万一让这半奴丢了这条命,游家的事可难办了。”
两人就像是在讨论杀猪一样,完全不将白瑾瑜当做一个人来看,似乎对他们来说,割了白瑾瑜的舌头,或者断了她的手脚,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丝毫不用考虑白瑾瑜的感受。
白瑾瑜躺在地上,眸色一动,面上掠过了一抹嘲讽。
他们为了不让自己将实话同丁煦羽说,竟连割自己舌头,这般卑劣的手段都想出来了!
她的舌头可不能真被她们割了,她另得想想办法。
这时,杜萍的神情一僵,眉头紧蹙了起来,诧异道:“不对啊,我带来的匕首呢?”
“萍姨,你是不是落在家里,忘记拿了?”
“不对!
在半路上我还拿出来看过的,难道是忘到马车上了?”
杜萍眸子一转,思索了一番,猛地一拍双手:“对了!
我将匕首放到马车坐垫上面,忘记拿过来了!
不成,我们得先带着这贱人,到马车上去!”
杜萍话罢,便阴沉着一张脸庞,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一把将她身上的外衣拽了下来,将其撕成了布条,系到了一起,把白瑾瑜的双手捆了起来,犹如牵着一个牲畜似的,便牵着白瑾瑜,朝前走了过去。
游雪瑶在白瑾瑜的身边站着,一阵的冷嘲:“走路走这么慢,日后怕是连耕地都没有力气,要你有什么用啊?萍姨说得对,早就该杀了你,或者把你给变卖了!
杀一个半奴,官府的人可懒得去管!”
“若不是你还有点用处,萍姨才不会过来接你,等到了丁煦羽的身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白瑾瑜垂着眸子,只当做听不见,连一句话也不吭,游雪瑶见白瑾瑜沉默不语,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舒服的很,便摁着白瑾瑜的头,将白瑾瑜摁到了地上,一连几脚,猛地朝着她的心口处踹了过去!
“噗,不对,到时候你的舌头都已经被割了,你就算是想说,怕是也说不出来了!”
游雪瑶说罢,便拎着白瑾瑜的领子,将她给拎了起来,目中讽刺,她走了一路,便连打带骂,欺辱了白瑾瑜一路,白瑾瑜的胳膊都被她拧的青紫了起来。
游雪瑶今日被连青玉用那般轻蔑的目光望着,心中憋了不少的气,如今将气全都出在了白瑾瑜的身上,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一些!
游雪瑶在杜萍的面前,一直装作一副温柔淑娴的模样,可她在面对白瑾瑜的时候,却丝毫不用刻意去装,因为在游雪瑶和杜萍眼里,白瑾瑜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会说人话的畜生而已。
对着一个畜生,哪里又用得上温柔贤淑?
杜萍任由游雪瑶对白瑾瑜打骂,始终唇角含笑的瞧着,似是丝毫不将白瑾瑜,当做她的儿媳妇去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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