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河他们过来时菜都快上齐了。
高穹和周沙饿得面色发青,但又不能先起筷,只好不停地问服务员要花生米和酸黄瓜这些餐前免费提供的小点心。
结果越吃越饿。
袁悦已经换了衣服,下面还穿着整齐的西装裤,上衣已经是一件宽松的套头衫。
“为什么换啊?”
周沙遗憾极了,“你穿那套多好看。”
秦夜时点头。
应长河:“馆长也这样讲的。
他说袁悦平时穿得太死气沉沉了,衣服不是黑就是白,灰色的倒是有几件不同款式的,但也都是灰,深灰浅灰。
馆长说了,让他以后多穿些好看的,年轻人,要有点儿朝气。”
秦夜时连连点头。
高穹觉得好笑,故意问:“秦夜时,你觉得袁悦也是穿西装好看,对吧?”
秦夜时鸡啄米般快速点头。
袁悦神情没变化,表示自己活得任性,穿得高兴,并且不准备接受这些建议。
一桌子人热热闹闹地开吃,应长河让周沙给原一苇打电话让他也过来。
等原一苇赶到,已经是一桌的残羹剩菜,幸好周沙给他留了菜,鸡鸭鱼肉装了满满的四个碗。
“我听说今儿发布会上有人问你们笔记上下卷的事情?”
原一苇问应长河。
“有。”
应长河说,“日报的记者,她问下卷在哪里。”
这个问题袁悦也有准备,他如实说下卷目前还没找到。
那记者又问,上卷的价值这么高,下卷是否也一样。
袁悦的讲话稿里针对这个问题打了个太极,他没有明说吉祥胡同笔记的详细内容,而是模糊地表示,他们将笔记看做一份珍贵的文物史料,笔记又写成于特殊的历史年代,当然是有价值的。
会上的自由提问时间里,部分记者显然对笔记的下卷有着浓厚的兴趣。
有些问题是提问题纲里没有的,好在袁悦先前都一一想过了,应对起来不是太难。
“下卷被谭齐英带走了,谁知道现在在哪里。”
周沙说,“谭齐英离国之后立刻没了踪迹,找也找不到。”
一桌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于是纷纷闲聊着看原一苇埋头苦吃。
周沙犹豫了挺久,小声跟原一苇说:“一苇,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妈要过来了。”
原一苇先是一惊,又是一喜:“那很好啊。
她过来看你?”
“不是看我,是去二六七医院看病。”
周沙没精打采的,“她联系我了,我说我和你一起去接她,但她……”
“不想见到我?”
原一苇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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