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尔夫球场上,沈琅最后一下推杆进洞,心情很好地撑着球杆往身后看。
肖闻郁在原地打完电话,正收起手机朝她走来。
这片果岭上的草皮修剪得平整,风拂草叶,碧色连坡。
沈琅见男人一身的白球服,修身的裤腿更衬得他腰窄腿长,像一幅移动的风景画。
平时看肖闻郁穿多了深黑的西装革履,现在他这一身白看起来简直柔软又无害。
沈琅笑:“风景画先生,我给你拍张照吧。”
肖闻郁敛眸解了锁,把手机递给她,没多说什么。
原本沈琅是真的单纯想拍张照,但等她接过手机,举起拍照时,看着屏幕里神色端敛的人就忍不住逗他:“笑一个好不好?”
她边逗人还边切了视频模式,在录影的间隙不太真诚地反省了下,自己是有点儿太坏了。
屏幕里摄进去的画面确实好看得像幅画报,沈琅等着录下他笑的一幕,放大了屏幕才注意到,肖闻郁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手机镜头。
沈琅从屏幕上抬眼,正好直直地对上了肖闻郁盯着她的目光。
“怎么了?”
肖闻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仍是没说话。
先前沈琅为拍照拉开了距离,两人隔得远,她看不仔细他此刻的神情,转而又去看手里的屏幕。
刚巧他似有所觉地这次看向了镜头,微抿的薄唇毫无征兆地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漆黑修长的眉宇也舒展开了。
沈琅心尖上的软肉像是恰到好处地被掐了一下。
她刚想趁着气氛正好再说点什么,半举着的手机却倏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常泓。
球场里绵延的矮丘岭不少,常泓他们沿着球道过来接人,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只好打电话过来要定位。
沈琅将手机递还给肖闻郁,抽空捡起被打进球洞里的球,装进球包。
她打了大半个下午的高尔夫,束起的马尾松散了一半,此时索性解了长发,半垂着头重新扎起来。
肖闻郁报完定位后结束了通话,沈琅问他:“他们还没找到我们吗?”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
虽然平时肖闻郁也挺沉默寡言,但只是废话少,还没到惜字如金的地步。
可他从刚才起好像就没再开口,像在酝酿着情绪。
沈琅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了。
他在她身后,在她的角度看不到人。
沈琅正想回头,扎到一半的长发自后被拨到了前面。
肖闻郁收起手机,伸手从身后箍过了沈琅的腰。
沈琅本来对他就没防备,这会儿头发扎了一半,微垂着头露出后颈,简直就是送上门来。
清冽熟悉的气息从她的后脖颈处笼过来,沈琅顿时感觉到他修挺的鼻梁蹭过耳后白皙细腻的皮肤,一言不发地沿着她的肩颈线吻到了后颈。
一个自背后而来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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