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珩想起来了。
是有那么回事。
三年前恒新的工程发生重大事故,他动了点权力将事态重心转移到了设计方那边,听说还有人因此自杀了。
只是大概有印象,当初事情得到解决才是沈立珩的目的,至于后续细节,并不是他想关心的。
另一边,沈立珩阴着脸没回,半晌,又问沈琅:“所以你选择帮肖闻郁?”
他冷笑,为她的天真觉得不可思议:“你觉得肖闻郁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他善良仁慈?还是他大公无私?”
沈琅倒牛奶的动作微顿,极快地蹙了下眉,刚想开口,似乎听见了密码锁自动打开的声音。
她放下奶锅,边通电话边往厨房外走,正好看见刚进门的肖闻郁。
他一身剪裁精良的衬衣西裤,西装外套搭在臂肘,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英隽的眉眼间不见倦色。
沈琅抬眼看着肖闻郁,对上他沉落打量过来的视线,心里像是微微被挠了一下,还真想了想沈立珩这个问题。
从初见面开始,她是随手帮过他几个忙。
至于为什么帮他,有很多理由,每一条拎出来都能说得冠冕堂皇。
觉得大小姐生活太无聊,闲着逗人家打发时间。
想看像他这样格格不入的人,能在沈家这样的环境里走多远。
思忖片刻,挂断电话前,沈琅回沈立珩:“……我不知道。”
也有可能这些都不是伊始。
第一次见肖闻郁,他在沈宅客厅,沈琅挺新奇地绕过去看了眼。
他也像今天这样,沉静收敛,漆黑的眼梢弧度非常漂亮。
或许在那瞬间,沈琅心里扫过的那点几近被忽略的痒意,才是一切契机的源头。
挂完电话,沈琅将手机搁在客厅岛台上,弯了眼睫,过去道:“是我二哥。”
“嗯。”
肖闻郁并没多问,将行李箱推进来,反手合上门。
他没换皮鞋,直截了当地倾身攥过沈琅的手腕,在玄关处抱住了她。
沈琅猝不防地被拉过去,而后,对方身上清冽熟悉的味道紧跟着笼过来。
她抱一下也不老实,勾着肖闻郁的脖颈,脚尖踢了拖鞋,往他鞋面上借力。
肖闻郁任她挨蹭着踩上来,呼吸骤然深了。
“回国快乐。”
沈琅前几天忙起来还好,从昨天闲下来后就开始时不时地想起来,这会儿终于抱到人,心情很好地开口,“太想你了,要是再晚来一天,今晚我就打算去伦敦接你了。”
肖闻郁箍着沈琅后腰的手紧了紧,唇抚擦过她的耳发,问她:“我不在的时间,你在做什么?”
他已经离开大半个月。
“你不在的时候,”
沈琅好整以暇,“我睡了你的床,用了你的浴室,还进了你的衣帽间。”
她说这话的本意是想撩拨撩拨人。
没想到肖闻郁垂眸敛睫,气息灼热,齿端在她耳廓不轻不重地厮磨咬过,低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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