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屿还想试试。
他不退反进,带着刀子压进与佟言之间的距离:“佟先生知道吗?我不需一秒钟就可以扭着你的腕子,让你握不住刀,但床上的事何须如此?”
佟言拿刀的手未卸半分力道,原本仅有一道的血印子,开始微微渗血。
他看着那道伤口:“是啊,盛总,床上的事何须如此?”
盛屿忽的就笑了,撤离身子,不再威压:“我的错,上头了,让佟先生看笑话了。”
佟言还握着那把带血的刀,只是很快垂下眼帘,淡淡地说了声“抱歉”
。
盛屿暗啧,果真如此,自己退了一步,他便又软和了下来。
可是刚刚自己也耐着性子哄了两句,可见佟言在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上,较真儿的很。
佟言起身去拾地上的衣服,盛屿赤粿着?体含了一颗烟入口。
他的眸底压了层层叠叠的阴暗与不爽,这些年他顺风顺水惯了,即便有难搞的客户,也没这般憋屈过。
盛屿没什么道德廉耻,原想着既能完成任务,又能睡个长得不错的小玩意儿,何乐而不为?
本来以为佟言就是只鸭子,细长的脖子一拽,手起刀落,便能加餐,可谁成想却是只鹅,看着通体雪白,优雅高贵,可性子执拗,惹急了回头还能叨你一口。
长了几个胆子?还他妈想睡老子?盛屿衔着烟嗤地一笑,要不是现在还不好跟佟言撕破脸,今天这鹅决计下不了这张床。
盛屿第一次生出将人做死在床上的冲动,1?现在黄金都他妈不纯了,还纯1?
草,想吃东北的铁锅炖大鹅了。
做好了从长计议打算的盛屿去翻火机,却看到了一直在震动不停的手机。
八通未接来电,让盛屿的脸色沉肃了下来。
他一边看着正在穿衣服的佟言,一边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急:“老大,冯峥的叔叔改变了行程,打探到的消息是每一站都会缩短停留的时间,可能会提前回国。”
目光一凝,烟蒂被咬扁。
“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点燃了烟,盛屿重重地吸了一口,默然半响,眼中的冷峭在烟雾中一闪而过。
将烟用力按灭在烟灰缸中,盛屿摸了一把脖子上浅浅的刀口,他见过太多流血的场面,别人的或者自己的,可就是这点算不得伤口的伤口,和不用理会的血迹,却让他觉出了疼痛。
磨牙的声音振动着耳膜,盛屿又将那只已经按灭的香烟重新拾回来咬在嘴里,嘬不出火来,又愤怒地弹开,弹开后反而拿起了打火机。
“草!”
齿中含了一声低骂,盛屿在佟言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打算离开船舱时,起身一把拉住了他。
他的脸上重新挂了一点漫不经心的笑容:“佟先生,总是这么绝情。”
将怔愣的人向身前一带,大手扣住佟言的后脑,用力压在自己的颈侧:“把血湉干净,我让你鄵我。”
佟言抵着皮禸,沉闷的声音轻抖:“什么?”
盛屿在佟言看不见的地方,沉下眉眼,咬牙切齿:“只要你乖,一切随你,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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