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明廷哥以前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宋敏之的眼睛看向前方虚无的空气,漫无焦点,陷入到某种美好的回忆里,片刻收敛,神情转而变得忧伤。
她喝了口酒,语气怅然若失:“可自他母亲因意外逝世时起,他整个人便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般,不仅面冷,心也冷了,对人事淡漠,谁也走近不了他的心。”
叹了口气,宋敏之冲她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昨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过几天就好了,你别多想。”
宁菀勉强挤出一抹笑,回应女人的好意。
原来如此,弄清了缘由,她却不见开心,心情反倒沉重。
有些伤痛,唯有自渡,无人能替。
她明白,男人不需要同情与怜悯。
只因,她曾感同身受过,这种丧亲之痛。
静默了会儿,包厢另一端,女人们说说笑笑,麻将搓得哗哗响,热闹不已。
反衬得这边分外冷清,宋敏之独自啜饮。
宁菀拈起一块糕点,尝了尝,甜而不腻,男人们仍不见踪影,她好奇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搁下红酒,宋敏之也随着吃起零嘴,说:“陪明廷哥练拳去了,他喜欢打拳泄火,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宁菀闻之惊讶,很难将男人与体育频道的拳击手联想到一起。
“你还不知道吧,”
女人一脸崇拜,笑眯眯地说:“明廷哥以前当过兵呢。”
宁菀更诧异。
自然而然,宋敏之顺着话题,同她讲了很多关于男人的事。
她听得意犹未尽之时,包厢门被推开,宋璟之一行人鱼贯而入,厉明廷垫后。
两人谈话不得不中断。
男人们一个个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汗流浃背,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每个人下巴眼角嘴边,或多或少带有淤青,除了男人例外。
他仅发丝稍显凌乱,袖口挽至手肘,衬衣领口半解,露出锁骨,失了惯有的沉稳,多了少见的狂野,极具侵略感。
厉明廷走向她身侧的位置坐下,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他体内散发的热气包围着她,呼吸间全是他独有的气息和汗水的味道,她被他浓烈的荷尔蒙熏染,耳根一阵阵发热。
剧烈运动后肯定会口渴,宁菀预备倒水给男人喝,不料有人先她一步。
“明廷哥,喝点水吧。”
宋敏之善解人意地说,手横过她身前,将矿泉水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