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欲海沉沦中昏睡,从阳光明媚中苏醒。
她似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徘徊。
少女躺在大床上发呆,男人已不见踪影。
别墅位于郊区,交通不便,安琪让司机送少女回学校。
一路沉寂,司机挺上道,车开到昨天接她的位置便停住不再往前,宁菀默默下车,往学校漫步,遇三两行人。
回宿舍途中,她顺便去校内化妆品店买了遮瑕膏。
拿出钥匙开门,寝室空无一人,周末女生最爱结伴逛街,宁菀关上门,见怪不怪。
她站在门后照衣镜边,撩起披在脖子两侧的头发,白皙的颈肉几处暧昧的吻痕齿印,极为显目。
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猫腻。
昨晚两人从楼下做到楼上,性事激烈,她身体都快散架了,前前后后被男人咬了个遍。
她拆开遮瑕膏,用棉签蘸了点膏体,擦向青紫於痕,细细涂抹均匀,直至完全遮掩。
一觉睡到下午,好在安琪及时给她送来衣物和午餐,胃里垫了东西,酸软的手脚也恢复了些气力,否则她连床也下不来。
思绪飘飞,想及此,不禁忆起罪魁祸首,昨夜交欢的情景,走马观花般浮现在她眼前。
宁菀脸似火烫,她拍了拍脸颊,挥散脑中绮思,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服下避孕药。
歌德曾言,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男人既相貌俊美,又成熟多金,还救她于水火,更重要的是,他占有了少女的童贞。
女人往往对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都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愫。
宁菀不可否认,对男人颇有好感。
可也仅止于此。
同宁母通完电话,医生说她体检合格,下周一进行手术,宁菀现在要过去陪她。
她又脱下昂贵的新连衣裙,换上黑色铅笔裤和藏青色蝙蝠t恤,准备乘公交去医院。
刚踏出门,电话响起,陌生来电。
宁菀犹豫了下,才接通:“您好,哪位?”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儿,男生低声幽幽道:“宁菀,我想跟你见面聊聊。”
是江城。
一听声音便知,她想了想,说:“可以,什么时候?”
江城很意外她答应这么爽快,语气激动:“现在。”
宁菀心里估算了下时间,回道:“哪里碰面?我等下有事,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学校情人坡上的六角凉亭,我在这儿等你。”
“好,我马上过来。”
情人坡,小型的山丘地貌,碧草如茵,绿树连绵,适合夏日遮荫纳凉。
坡如其名,也是校园情侣幽会的圣地。
宁菀来过几次,她站在坡底,望着长长的石梯道延至坡顶,一座仿古凉亭映入眼帘。
她顿时有些后悔,不该应下在此见面。
她忘了,她的身体状况。
不仅大腿酸痛虚软,私处还红肿充血,行走间外阴和内裤一摩擦,就火辣辣地疼。
她也不知抹什么药消肿,更不好意思去药店问,只有等它自己好了。
爬上去,简直要人命。
宁菀当然不会那么傻,她打电话让江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