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和耳根的毛细血管又炸了。
岳凌霆把三件衣服挨个拿到她身前比了比,何岚氲往后一退:“干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去掉其中一件,另外两件递给店员:“就要这些。”
何岚氲去柜台付了钱,他提着购物袋从背后贴上来:“被包养的感觉真不错。”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收起信用卡走出店门。
岳凌霆搂住她的肩,问:“回去吧?”
“这就消停啦?我还以为你不刷爆我的卡不会罢休呢。”
“让金主大人破费了,我不得赶紧找机会好好表现么?”
他又侧过脸,用那种别有深意的眼神从眼角看着她,“我以为你着急想回去呢。”
何岚氲耳根的红晕还没消退,又卷土重来。
她转头去看两边的商店:“再逛逛!”
走在二楼的栏杆边,他看到一楼的某家店商标,拉着她从扶梯下楼。
一楼都是奢侈品。
买完首饰买衣服,下一步该不会是要买包包了吧?
何岚氲被他一路拉到百达翡丽店门口,她及时往后退了两步:“这个我可包养不起。”
“谁要你包养了。”
他笑睨了她一眼,拉着她走进店里。
他没有看展示的手表,而是去问店员:“请问你们店里有修表师吗?我有一点问题想请教。”
“您是购买了我们的手表,需要维修吗?”
店员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我们有一位驻店修表师,不过他是瑞士人,只会说德语,我们唯一懂德语的同事今天没有上班。”
岳凌霆说:“没关系,我会一点德语。
可以和他当面交流一下吗?”
店员请他稍等。
何岚氲略感意外:“你还会说德语?”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花钱的草包是吗?”
他不满道,“我不但会说德语,还会说法语、俄语、南斯拉夫语、印第安人土著语呢!”
“失敬失敬,”
何岚氲憋着笑,“你学这么多语言干嘛?”
连印第安人的都学?
“不为什么,就……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
他转开去看店里的摆设,“这个瑞士人居然说德语,没意思。
去年我刚学了罗曼什语,要是他从格劳宾登州来的,还能借机显摆一下呢。”
何岚氲却笑不出来了。
他说的无聊学外语打发时间,应该是他退学后三年,做手术治病的那段日子。
站在他身边从下往上看去,耳后的疤痕愈显狰狞,蛇虫一般蜿蜒拓伸到头发里。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手感有点奇妙,表面凹凸不平,但细处又特别光滑,不由反复多摸了两下。
岳凌霆抓住她的手推开:“别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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