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我是你的舅父,陛下难道忘了?”
陈原笑了一下,伸手挑起伏玉的下颌,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才发出一声轻叹,“你这张脸啊,真是让我又喜欢又讨厌。
明明……”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后才接着说道,“又总是不可避免地让人想起你那个,父皇。”
伏玉被迫仰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陈原放下手指,回头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御案:“陛下吃好了?”
“好了,舅,舅父。”
伏玉回道。
陈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倒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既然这样,荀成,送陛下回长乐宫。”
从武英殿到长乐宫没有多远,回程也就不再有御辇。
伏玉从苦到大,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在冷风吹到身上的时候扯了扯衣襟,拖着长长的衣摆慢吞吞地朝前走。
荀成走在他身后一步开外,盯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
他不得不说,这倒是一个神奇的小孩,明明那日他还一脸的惶恐与茫然,而现在他对陈原虽然怀有畏惧,却不再像前几日那般不知所措,他好像已经适应了所有的一切,也找到了在眼前这种境地之下如何活下去的法则。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继续向前走,没走多远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伏玉顺着声音望了一眼,发现不远处偏殿的墙根下有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伏玉四下里看了看,忍不住有些好奇,这宫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半大的少年?
荀成察觉到他的迟疑,顺着望了一眼,淡淡地回道:“陛下设宴前朝,太后娘娘也摆宴后宫,宴请了些朝臣的家眷,这几个,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不过,不碍我们的事,走吧,陛下。”
伏玉眨了眨眼:“我……朕想过去瞧瞧。”
陈原只吩咐荀成将伏玉护送回长乐宫,但并没有时限,也没要求限制这小皇帝的行动,荀成耸了耸肩膀:“陛下自便。”
伏玉久在宫中,长到今日,鲜少能接触到同龄人,更别提这些来自宫外的世家公子。
他对宫外的一切都感兴趣的很,因而一时兴起,放轻了脚步想要凑过去看看这几个来自宫外的少年在玩些什么。
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在那几少年之间竟然还有一个人,正抱着头蜷成一团躲避那几个少年的拳打脚踢。
伏玉面上的笑意慢慢地散去,他盯着那个浑身沾满了泥土看不到脸的身影看了一会,忍不住就想起自己当年被宫中得势的小太监带头欺负的画面,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喝:“你们在干什么?给朕住手!”
突然传来的声音将几个少年吓了一跳,回过头才发现不过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为首之人站到伏玉面前,挑眉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管闲事?公子我教训自家人轮得着你多话?”
自家人?伏玉忍不住又朝地上那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身上好像确实穿着仆从的衣服,跟眼前这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看来地上这人应该是眼前这少年的随侍,跟着主人进宫赴宴。
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被主人联合起来教训。
这事或许在他们府里早已是日常,只是今日毕竟叫他撞见了。
伏玉轻咳了一声让自己镇定,他回过头看见荀成正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既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倒也无意上前阻拦,便壮着胆子开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你们,你们现在是在朕的皇城里。
朕今日,朕今日登基,你们能进宫赴宴已是莫大的恩赐,还要在宫里,在朕的眼皮底下闯下事端?”
这几个少年毕竟出身世家,如果说刚刚还没注意,听了伏玉的话再仔细打量了他身上的衣饰,倒是确信了眼前这位就是今日新登基的皇帝。
他们都因为家人各种各样的目的被带进宫内参加宫宴的,临行前也被一再的警告注意言行,现在居然被新皇撞见,难免惊慌,竟也没听出伏玉语气里的色厉内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那为首的少年带头朝着伏玉行了一个礼,你推我搡地跑走了,留下伏玉站在原地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小的时候总是受人欺负,后来长大了学会自我保护了,但也从来没有过像今日这般虚张声势。
幸好刚刚那几个年纪都不大,随便凶上几句倒也退下了,只留下还趴在地上的脏兮兮的人影。
伏玉蹲了下来,一只手拨开挡在额前碍事的珠玉串,另一只手戳了一下那人,压低声音道:“没事了,他们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不过可先说好了,我只能护的了你这一次,待你回府了,你家那个公子肯定还会欺负你,那我就没办法了。”
地上那个人影听见伏玉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跟着伏玉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珠还有一张因为在地上滚了太久而变得脏兮兮的脸。
那双眼底写满了警惕,盯着伏玉看了一会,才手撑着地爬了起来,等他站直了身体,伏玉才发现这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又瘦又小,那张小脸看起来都没有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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